燕秦其殺蟲族講究一擊斃命,但是在機甲對戰時仍有君子之風,藺綏沒有那么多講究,哪里致命哪里很就往哪里打,哪怕是以傷換傷。
從一個人機甲打斗的風格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同樣是莽撞,關應顯得更毫無章法,在密集的攻擊里有些無能狂怒,他將一枚又一枚的炮彈轟出,但大多數都被躲避,他越著急便越慌亂,越慌亂,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相反藺綏的打法非常瘋狂,他一直都在進攻乘勝追擊,但他是有目的性有針對性的進攻。
關應幾乎是錘擊著炮彈發射鍵,在槍林彈雨的爆炸里,看見了閃現貼近自己的黑色機甲,下一刻,機甲左臂失靈。
燕秦目不轉睛地看著交纏在一起的機甲,心里卻越發擔憂,他擔心的并不是這場比賽藺綏是否會勝利,他非常自信藺綏一定會贏,他只是擔心藺綏的性格。
他像是不計一切咬住獵物就不會松口的人,為了贏哪怕自己受傷也無所謂,這樣的性格其實很危險,如果當他執著的目的永遠都無法實現,他可能會走向另一個相反的極端。
這場戰斗結束的非常快,又如同當初競技場時,一模一樣的路數,一模一樣的失敗。
關應以為自己了解了藺綏的打法就可以克制取勝,可是他發現對方的攻勢太過兇狠,他想風箏都沒有機會。
能量炮轟中了機甲核心,關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機甲消失,他吐出了一口血。
藺綏落地,將戰損的機甲收起,走到了關應面前。
他的黑發因為剛剛的戰斗凌亂,交錯出狂妄野性。
“就這。”
藺綏只說了兩個字,勝過任何挑釁的千言萬語。
出身、父母、命運,那都算什么。
有些人生來即為高山而非隨處可見的土堆,藺綏要強兩世,只為做人上人。
“把他們勛章收了。”
藺綏下巴微抬,燕秦走上前,對著他們伸出手。
這是勝負分明的定局,柳程程并沒有多猶豫,將自己和關應的勛章放在了燕秦的手里,其他三個人也效仿。
最后的安全距離外還有一隊,那一隊不知道是五成員沒滿,還是在之前的戰斗中折損了戰友,只有三個人,被藺綏這邊輕松拿下。
學校模擬演練的監控室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在往年的比賽中,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學生之間的互相戰斗會引發受傷的問題,這是他們絕對不提倡的,畢竟每一個能被學校錄取進來的都是不錯的苗子,不能讓他們還沒有在為社會做出貢獻之前就白白內耗。
在藺綏要生死不論戰斗的時候就有老師想派出人去進行阻攔,當時準備負責控制場面的老師都已經悄悄地出現在場景里,但好在最后場面并沒有失控,那個老師便又回來了。
“不愧是元帥的兒子,真是兇得很,能力也很不錯,就是這個性格和心性還得再磨練磨練。”
有中年老師打開了保溫杯,一邊吹著熱氣一邊說。
“是啊,就怕不是下一個元帥,而是下一個科爾夫將軍。”
科爾夫是歷史上毀譽參半的一位將軍,他率領的第三軍團是當時帝國的王牌軍團,負責駐扎西邊,實力非常蠻橫,但科爾夫孤高自傲,喜歡搞一言堂,曾率領一支艦隊深入蟲星想要一舉殲滅蟲族,但那顆蟲星上有一位剛誕生的蟲母,所有的蟲族不計代價的趕來,艦隊全員損失慘重,某些人被蟲族寄生,讓第三軍團乃至整個帝國軍隊都受到了影響。
這些背后的討論當事人并不知情,藺綏他們從演練場景里傳送出來,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頭暈腦脹,這是正常的生理不適,很快被助教們拉去了醫務室的修復艙里躺著。
對于獲得的榮譽證書以及加的學分藺綏不是很感興趣,回宿舍后將它們丟到一邊。
燕秦將藺綏丟到一旁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收拾好,領取了系統的獎勵。
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恢復到了a級以上,離a還有距離,已經是普通aha的水平,可以駕駛更好的機甲。
初代b甲的優勢雖然很明顯,那就是適合手操技術好的人,但它的劣勢也同樣很明顯,他沒有辦法配備太過先進的炮彈,因為它所有的性能都去貼合人體,就必定要在其他地方做出讓步。
燕秦看著手上的白鹿,本來打算就這樣放回藺綏的桌上,猶豫了一會兒,又放回了自己口袋里。
藺綏想起來的時候總會向他索回的。
藺綏用光腦進入了暗網和交易對象留下了新的一輪信息交換,從暗網退出來時,看見了放在手邊的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