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在這里圈地并不是只想有個居所,而是要在這里存一些東西,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名聲。
燕秦的善面若一道士,此時已經奉師命下山除妖。
了塵要他捉九十九只大兇之物封在血葫蘆中,因此他行蹤不定。
藺綏想與其他去找他,不如讓人自己送上門來。
天很快亮了,妙音下了山。
不管是什么時候,有錢都好辦事。
不過半個時辰,原本的山神廟就被推成了廢墟。
與此同時,向西十里地的地方已經十幾個漢子一同打好了地基。
有人不斷地往山上挑著上好的石料,本來沒多少人的廟山,今日卻來了不少人。
其中不少人不是來干活的,而是來看熱鬧的。
“要咱說也是該修了,之前的可太破了。”
“聽說是好心人捐建的,回頭建成了可以來拜拜。”
“這額匾上寫的是什么字我瞧著似乎不像山神廟”
一旁站著的一身玄色襦裙的女子開口道“妙山祠。”
“噢噢,供的是誰是他們說的什么三清祖師爺還是山神老爺”
“妙山祠,供的自然是妙山君。”
戴著面紗的女子滿眼尊崇,她朝前走去,走動間衣擺飛揚,顏色紅黑如血。
問話的村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小聲嘀咕“怎么感覺怎么冷。”
旁邊人笑說“山里,可不就冷么。”
秋日里太陽高高照著,卻沒有絲毫暖意。
云梁縣往西行五百余里,有一個叫陽津的縣城,這是寧陵州最富庶最繁華的地方。
云來客棧前,打著哈欠的小二準備關門,卻發現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個妙齡女子。
明明是深秋,她穿得卻不多,一身玄色襖裙,臉戴面紗。
她手里拿著一把黑傘,綢面應當是極好的布料。
店小二心里有些嘀咕,這天氣不下雨不下雪的,拿著把傘做什么,更何況就這綢面,下雨了也擋不住,下雪了估計一會兒就得濕掉,怕是只能用來遮陽,但這十月天,白日都凍得人一哆嗦,哪來的大太陽
更何況這種世道,一個女子獨身行走在外,多少帶點怪異。
他仔細地瞧了瞧發現女子有影子,心里暗舒一口氣,見人走近連忙堆起笑問“客官可要住店”
“一間上房。”
“好嘞,您里邊請。”
客人要了上房,而且隨手給了賞銀,這種慷慨大方,讓小二立刻就忘記了之前的想法,在客人打聽事的時候,倒豆子似的說出自己知道的話。
“您問這事兒,您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呀正好知道一樁怪事,那事兒就發生在離我們這兒不遠的梁府上。”
“那梁府公子是我們這兒出了名的風流紈绔,人家說他一個月一半日子在青樓花船里,一半日子在暗娼家里,府里養了十幾個小妾,天天待在女人肚皮上,可見他好色成性。”
“不過您猜最近怎么著,他將府里所有的小妾都遣散了,連聽曲兒都不去了。”
“聽人說,他先前是被好色鬼上身了,最近有個大師去他們府上,把鬼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