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的大叫,驚恐道“我拔我拔別殺我別殺我”
藺綏抽出了滿是血的手,冷冷地瞧著女人,那個女人也被嚇得渾身發抖,流著眼淚也去拔魂釘。
魂釘每拔一顆,燕秦的鬼氣就多兇厲一分。
“惡子出世,天下必大亂你們這些只會禍害人間的孽障”
道士結印,看著師兄弟一個個倒下,悲泣長鳴。
“你以為自己做的又是什么好事,不過為虎作倀,了塵那個該死的東西自己種的因,又何必在這冠冕堂皇。”
藺綏冷笑,沾了血的面龐鬼氣森森“我可不在乎什么天下人。”
他是反派,又不是主角。
他不在乎天下人,他只在乎燕秦。
十幾名道士皆死于燕秦之手,而那對夫婦,被藺綏親手所殺。
藺綏這下明白為什么原書里惡面會成為危害一方的大兇鬼王,他殺了親生父母,他的鬼力會大漲,同時也會更難以控制,嗜殺成性。
這是燕秦,藺綏不想看見他這樣,所以這件事他來做。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但燕秦的鬼氣依舊躁動澎湃,瘋狂擴張,攻擊性十足的傷害者觸碰到的所有生靈。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那雙血色的眼睛已經變為暗紅甚至發黑,像是粘稠涌動的血液。
藺綏被他的鬼氣圍裹,那里藏著近乎要將他撕裂吞噬的暴虐,藺綏卻沒有掙扎反抗,被他抓在了手里。
燕秦感受著手中纖細的脖頸,腦海里的聲音不停地叫囂著吞吃眼前的食物。
殺了他吃了他
那聲音吵得很,讓燕秦煩悶不已,恨不得撕扯自己的頭發,甚至擰斷自己的頭顱。
在紅唇落在他唇瓣上時,腦海里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還痛不痛”
那聲音幾乎是氣音,磨著唇瓣,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燕秦的心一下就安定了,擁著藺綏的腰肢呢喃“不痛。”
他哪兒還顧著剛剛痛不痛,貪婪地吸吮著藺綏的唇瓣,像是要以另一種方式把他吞進肚子里。
燕秦不問藺綏去哪兒了,也不問他怎么回來了,更不說這里發生了什么,只是急躁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哪管此處遍地殘肢,在這濃重的血氣里,他的兇性越發外溢。
棺材下是他的尸骨,棺材上是他迫不及待要食肉吞骨的鬼君。
耳鬢廝磨,雪白的腿與厚重的棺木形成反差。
吊詭的無雙艷色,震蕩中青蝶展翅欲飛。
藺綏根本來不及說話但也無需說話,手指曲起在棺木上留下幾乎看不見的痕跡,要不是被燕秦按著能被撞飛出去。
這是被剝離的天生惡子,是死亡后越發暴戾的惡鬼,是膨脹又瘋狂的欲念。
清絕梅雪聲聲寒,于鬼而言,那又何妨。
眼前的大雪未停,若一離開了客棧。
他嫌少動用縮地成寸的術法,因為耗費精力,如今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