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藺綏“我要問的是,這人在你這算什么東西”
若一也看著藺綏,等著他的回答。
被兩張一模一樣的容顏盯著,藺綏卻絲毫不見慌亂。
藺綏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在安排他們倆見面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是這種場景,雖然這種見面情況在他意料之外,不過也相差不多。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燕秦到底是個怎樣的醋壇子,在星際那個世界,燕秦明知道自己就是自己,還是會因為身份的不同而吃自己的醋。
如今這被一分為二,善惡面之間彼此陌生,不爭鋒相對才奇怪。
不過都是燕秦,他自然就可以把控的了,不怕玩脫,也不可能玩脫。
“小道君,你生氣了”
藺綏緩步而出,他身上的衣衫雖然披著,但隨著他的動作緩緩下滑,青絲垂在胸前,若隱若現的遮著一點。
他的指尖搭上了那柄晨霜劍,劍尖分明鋒利至極,但對他卻沒什么損害。
他的唇齒咬上細長利劍的尖端,霜白的劍身反射著他的多情眼,滿是艷麗刺人又柔媚難言的風情。
若一的手一軟,明明沒有碰到他,他卻快要握不住這把劍。
生氣若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算不算生氣,默然無言,卻暗暗期盼著藺綏走到自己面前。
在那只鬼的問話下,他卻朝著自己而來,是否是有幾分偏向
燕秦快氣瘋了,明明是他問的問題,藺綏卻推開了他走向了那個道士
“你這意思是要和他走分明是我先同你有了肌膚之親,也是我先向你求親,你竟敢跟他走”
那雙血色的眸里流淌出黏稠到實質的惡意與兇狠,暴虐肅殺。
什么愛是克制,愛是放手,在惡面這里通通不可能,對他而言喜歡的就要占有就要得到就要不放手,愛是掠奪是侵占哪怕玉石俱焚,也絕不叫別人沾染半分。
良善與他無關。
燕秦凝出鬼劍,陰冷地看著那道士,打算先殺了他,再帶藺綏走。
就在那滔天陰氣即將呼嘯而下時,他卻看見藺綏回頭,挑著眉問“誰說我要和他走”
凝聚起的鬼氣頓時四散,燕秦緊盯著藺綏說“那你什么意思”
若一的眼里劃過一絲不甚明顯的失望,他抿唇握緊了藺綏的手,說“別擔心。”
哪怕是大兇厲鬼,敗在他手上的也不知凡幾,他自是可以從這只厲鬼手上將藺綏帶走。
“松開你的手,誰準你碰他”
燕秦抬手攻擊,若一提劍格擋。
燕秦見這道士還手,不管不顧地下了殺招,他本來就想他死。
若一也同樣不相讓,降妖清穢本就是他的責任。
一鬼一道就在院子里打了起來,黑白交錯,手下皆是殺招。
藺綏翹腿坐在老攻的棺材上,觀賞似的看著老攻的分裂體互斗。
他可沒打算攔著,要打就打吧,反正兩個人魂魄一體,雖然別人傷害他們傷口不會同步,但他們對彼此出手,自己也會受到同等傷。
這樣也好,叫他們倆看得明白一些,讓他們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簡直比浪費口舌要來的簡單迅速得多,而且把這兩個人耗一耗,一會兒他想對他們使用兩個武力鎮壓都不用太費勁。
一黑一白兩把長劍在空中炸出光暈,動靜大到整個梧城都知道有人在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