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彩彩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地扯著攥著自己的衣角,有很多想說的話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因為她忽然發現了她的認知錯誤。
她一直以為這對情侶是誘系美人和霸道狼犬,那個高大的青年才是難說話的那位,可是當燕秦離開去拿衣服只剩她和藺綏獨處的時候,她感覺到了這位美人的危險和生人勿進。
仿佛另一個人的離開,把他身上所有的溫度也帶走了。
杜彩彩很難描述那種感覺,干脆站在一旁縮減自己的存在感,說起來她當初還為美人抱過不平,畢竟那么看似強制愛但其實美人拿捏的現場,半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
這是杜彩彩至今都想不通的事情,如果說是一場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話,那么這合格,可是才沖一次,又顯得不那么合格。
可如果不是一次,而是多次加起來半個小時不到,那這不就讓人更震撼。
釣系蛇蝎美人愛上不行的那個他,真是讓人唏噓。
燕秦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發現杜彩彩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又說不上來,不過杜彩彩很快就去換衣服了,燕秦也就沒放在心上。
“原來穿越的時機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嗎”
這個距離杜彩彩聽不見他們說話,燕秦才開口。
這是讓燕秦覺得很奇怪的一點,在之前幾次穿越里,時空互換都表現了集體性,以至于讓他認為所有的穿越者都是在零點的時候被抽到異世界同時醒來,可杜彩彩分明是前不久才醒的,這不是集體穿越的時間點,他和藺綏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只有身體的原主死亡之后,穿越者才會從他們的身體里蘇醒。”
這個緣由書里是用磁場和空間等做了解釋,藺綏沒打算和燕秦探討這個,也就沒有多說。
杜彩彩的速度很快,馬上就把帶有血跡的衣服團起來拿在了手上。
她的身上穿著和晨霜之域居民無二的衣服,頭發在逃亡的時候早已散亂,臉上也帶著灰塵和一些傷痕,這在文明世界顯得有些奇怪的模樣,在廢土上卻再正常不過。
工業的黑霧終日飄蕩在晨霜之域的上空,又會隨著時間散去,這片區域別的不多,樹木和植被格外繁茂,因此空氣質量還是很不錯。
磚塊已經堆滿了一個存儲間,米勒正指揮著人將磚塊小心的運往第二個存儲間,并且在努力想著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再改進磚塊的質量,正想著入迷的時候,他看見了領主大人和管理員大人走進來彎腰行禮后,看見了站在他們身后的陌生少女。
這是沒有見過的面孔,他難免多看了兩眼。
杜彩彩不是社恐都被看的有點社恐發作了,當她踏進大門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各種各樣的事件匯聚在她身上,雖然沒有惡意,更多的是好奇的打量,但是還是讓人有些不太自然。
她低著頭,用眼角余光打,量著這片地方。
這是一片很廣闊的區域,可以遠遠看見最內里的地表建筑,這里有磚廠水泥廠,大家都在有序的忙碌,還有專門的田地,和剛剛的廢墟簡直是天壤之別。
“領主大人,管理員大人。”
克雷婭現在已然是基地的三把手,地位僅次于燕秦之下,看見了陌生人很快迎了上來,心里猜測著客人的身份。
藺綏將杜彩彩交給她,道“這是我們特地帶回來的匠人,擅長制衣,為她安排一個住處。”
克雷婭微笑地領著杜彩彩離開,對于建設領地的力量,她永遠歡迎,尤其是這種可以改善大家生活的重要角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位小姐似乎有些眼熟。
“請問您怎么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