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燈光晃眼,音樂爆炸。陳執小指一勾,摧毀了堆了四五個小時的紙塔,在男女的驚呼鼓掌聲下,他站起身,躲過一雙雙探來的手,走到酒吧邊緣給他抱衣服的發小身邊,攬臂勾住他脖頸,“哥們,走了。”
被叫的青年沒有掙扎,順著他的勁兒,兩個人像連體嬰一樣往外走。溫蘭緒出門做了裝扮,沒多少人注意。陳執就不同了,穿帝國軍校制服,染頭紅毛,長相俊美,性格欠抽,活脫脫一話題招牌,周圍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一邊扭動腰肢一邊說
“陳哥這次出來學分要扣成負了。”
“不好說。”陳執扭頭,咧嘴壞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畢竟真讓我負了,后天還得加回來。”
后天是aha分化日,那時他就是aha了,即使嚴格如帝國軍校,也不能讓一個貴族aha因為負分退學。
問話的c級oga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做美甲的手指拉開脖頸的抑制項圈,隱約露出淡粉色的腺體,眨了眨眼睛,“期待與小執哥哥幾天后見面啦”
因為這句話,場上所有人都躁動起來。
“臥槽,玩這么大的嗎”
“小薔薇,這么小下得去手嗎”
“下面大就行了。”
污言穢語幾乎要蓋住音樂,溫蘭緒手肘撞了一下陳執,“要走了。”
“知道知道。”陳執收起笑吟吟的表情,空出一只手揉亂頭發,他朝這群興致盎然的笑客們說“臟不臟呀,大人們。”
一時間傳來陣陣尖叫。
陳執的視線落到溫蘭緒的蘑菇頭上,搭在肩膀上的手揉亂他的頭發,好心情地說“走。”
溫蘭緒沒走,陳執怕被群眾群毆,松開他走了幾大步,轉頭再看溫蘭緒,溫蘭緒呆傻的表情突然大變,“小心”
什么小心
正想著,突然懷里撞進一個拿紅酒的服務員,力氣太大,陳執直接摔在地上成了人肉坐墊,而更恐怖的是,服務員手里開封的紅酒順著前傾力,直接灌了他一臉一脖子。
陳執頭發濕了,眼睫毛濕了,紅色酒液在他脖頸黑色刺身流淌,舔了舔濕淋淋的酒液,又苦又澀,不太好喝。
嘩啦啦的水流聲此時在酒吧里分外安靜。
他伸手從下巴到頭頂自下而上抹掉酒液,抬頭看騎在他腰上的罪魁禍首,這是個長相秀美的小男生,腰肢柔軟細膩,大大的杏眼里擠滿了驚慌無措,陳執注意到他裸露的手腕上帶著碗口粗的鐐銬。
beta啊,能進這里不太容易。
他這樣想著,溫蘭緒突然把小beta提起來,他不愛說話,眼神冰冷的像要吃人。
陳執爬起來,拍了拍beta顫抖的肩膀,“叫啥名字。”
beta抬頭看到陳執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大紅臉,臉“刷”得一下慘白,兩只手交握放在胸前,不停彎腰道歉,“先生,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四處張望,突然咬住嘴唇,就往人群里鉆。再次被溫蘭緒抓住。
“老實點。”溫蘭緒警告。然后示意陳執。陳執招了招手,“走吧,今晚有事。”
而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aha從人群走出來,他一把摟住beta,“兩位朋友,我仆人有點毛病,很抱歉,你們的損失由在下買單。”
他又看向被自己提著領子的beta,“昭昭,我們走。”
“不,不用了。”被叫作昭昭的beta臉色蒼白,抓住aha的手,卻不敢掙扎,萬一不小心傷了aha,醫藥費就夠他幾個月工資了。
aha輕松掙脫,大手按住beta的頭,像要把人捏碎,“昭昭,不要鬧了,聽話,和我走。”
從人群又竄出了幾個和aha打扮類似的人,沖上來就扯beta。
這年頭oga珍貴,aha被要求十二分尊敬愛護oga,得不到發泄性格又惡劣的aha就會玩弄漂亮beta。
beta嘛,玩死了不犯法,就嘴上道歉的功夫,再適合不過了。
陳執沒說話,就看人挺不爽的,從地上撿起酒瓶,掂了掂,放在背后,他走到aha身邊,“這位先生,你好。”
aha眼珠子移過來,陳執一只手擋在beta臉上,一酒瓶砸他頭上。
“砰”
aha傻愣愣摸頭上的傷口,“嘶”了一聲,手上一大片血。他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個世界怎么有人敢傷害aha
“你”
“你”
aha手指著“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的手下們都惡狠狠瞪著陳執,似乎只要老大一聲令下,他們就要生吞了仇人。
酒吧的音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oga們在他們的專屬護衛的保護下迅速撤離,未分化性別的悄悄離開,怕殃及池魚,場上只留下個別好戰的aha。
溫蘭緒最先反應過來,他面色平靜,對這種場面適應良好,他沒有暴露身份,但說話技藝精湛,幾個忽悠快速清場,還穩住怒而將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