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被腦補一面笑到,他“呵”了一聲,“沒人是吧,那我踹門了。”
他這話剛落,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藍水瑩的正在上學的二弟藍連昭,他穿的beta學校制服,干凈清爽,此時一臉賠笑道“陳少爺,我哥他有點不舒服,請您多見諒。”
“不舒服”陳執進了屋,脫掉黑手套,因為打架而青紫交加的手攏在嘴巴上哈氣,白色的霧氣照得他的神情隱晦,“得了什么病。”
藍連昭臉色大變,勉強笑道“就是發熱感冒了,需要養一下。”
陳執坐在破洞的沙發上,敞開兩條大長腿,他似乎在沉思,食指壓了下嘴唇,“那挺嚴重,開個門都不行。”
壓迫感一時遍布整個客廳。
藍連昭額頭的汗水滑過眼睛,墜在下巴上,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說道“我感冒是挺嚴重的,畢竟這不得見病原體。”
陳執抬頭,就看到冷笑從臥室走出來的藍水瑩,他五官只是清秀,但與生俱來一種堅韌,仿佛迎風而立的寒梅,霜雪都無法摧折他的風骨。就搞得人更想試試。
“哦”陳執挑了下眉,“你說什么”
“哥。”藍連昭嚇得臉色慘白,正想著怎么解釋,藍水瑩打斷他,對陳執客氣道“我看陳公子也病得不清,敲個門都不行。”
這是說陳執擺架子。
藍水瑩挺痛恨陳執的,這人霸道,喜歡強迫人做不喜歡的事情。偏偏他弟怕得不行。
藍連昭腿都軟了,他不懂他哥的腦回路。話是這么說,但對方是aha啊,擺個架子怎么了。這可是他們的債主啊,把人惹不高興了還是他們遭殃。
陳執卻是笑了,戲謔道“比不得藍公子,我嬌貴。”
他從凳子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藍水瑩。他比藍水瑩高半個頭,紅頭發,黑大衣,里面軍靴套寬松軍褲,脖子上的項鏈摩擦脖頸隱約露出的黑色紋身,叮當作響,面無表情,壓迫感十足。
藍連昭嚇得躲進了屋,藍水瑩也有點被嚇到,后退了幾步,很快定住步子,挺直腰板,抬起下巴,冷冷看著陳執,仿佛在叫囂,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不在怕的。
陳執伸出手。
正當藍水瑩戒備的身體每一個汗毛都立起來的時候,陳執的手摸上了他的下巴。
陳執的手干燥溫熱,經常抽煙,手上有股清淡的煙草味,聞起來很舒服。藍水瑩小臉迷茫了一會兒,突然眼睛睜大,一把打掉額頭的手,像只受驚的小貓警惕地看著陳執
“你做什么。”
陳執收回被打紅的手,笑聲從喉嚨里發出來的,“想試試作為一個病原體的毒性。”
“不過看來病原體得了氣管炎,見到你就不行了。”
藍水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若霞紅,眼眸被氣得水汪汪的,“陳執,你好不要臉。”
“謝謝夸獎。”陳執說道,他掏出口袋里掏出銀制手銬,把自己的左手和藍水瑩的右手銬在一起。中間只花了一秒鐘,藍水瑩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藍水瑩傻愣了一會兒,伸手掰手銬,無濟于事,沒辦法,他只能扯著陳執去廚房,想用菜刀暴力解決問題,陳執卻壓住他的動作,
“這是軍方專用手銬,除非拿到鑰匙,射線都打不穿,你放棄吧。”
藍水瑩身上冒黑氣,“鑰匙呢。”
“扔了。”陳執聳了聳肩。
“陳執”藍水瑩大叫起來,“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