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極其冷冽分明的長相,尤其是眉眼和鼻梁,尖刀簡單一筆刻成,浸了冰雪,冷肅到極致。
此時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執有種被野獸鎖定的感覺。
陳執皺起眉頭,“你不是沒有易感期”
溫蘭緒比他大一歲,按理說應該經歷十二次易感期。再加上越頂級的aha,等級越高。而溫蘭緒是頂級aha,易感期應該是很長的。
但陳執有時候十幾天都和溫蘭緒待在一起,卻沒見過溫蘭緒一次易感期。他曾經也問過,但溫蘭緒好像說沒有還是不重要,他不太記得了。
“有的。”溫蘭緒放在水杯里的手指頂著杯沿,他的聲音低了起來,還有點斷斷續續,失真的感覺,“我隨時,都可以。”
“幫你,完成作業。”溫蘭緒說道。
陳執沉默了幾秒,他其實沒弄清楚溫蘭緒要怎么弄,不過溫蘭緒答應了的事情總是做的很完美,他說道“你要給我一份優秀的作業。”
“真的”
陳執半垂著眼皮,將脖子上的衣服往下扯了一點,“別說廢話。”
“那我開始了。”溫蘭緒猶豫著說道“我喜歡黑暗的環境。”
“那你關燈啊。”陳執有些不耐煩了,溫蘭緒平時做事不是挺利索的,現在婆婆媽媽。
“嗯。”溫蘭緒乖乖應了一聲。
下一秒,溫蘭緒手里的水杯直接甩出,砸爛了頭頂的燈泡。
房間一下陷入了黑暗。
陳執心想,這動作可真粗暴,一點也不像溫蘭緒表面的作態,不過確實快多了。他這么想著,自己突然從椅子上被一把抱起。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著他的溫蘭緒已經抱著他大步走了好幾步,他愣了一下,“不是要咬我,你抱我是幾個意”
他話還沒說完,陳執感覺自己頭上墊著一只手,接著,他被帶著進了一個密閉逼仄的空間。陳執動一下,就有什么東西從臉上擦過,是有些硬挺扎人的布料,帶著冷冷的,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腥氣。
陳執基本上確定了。
溫蘭緒把他塞進了他的衣柜里。
而在陳執意識到的時候,溫蘭緒的身體也貼了進來,他把衣柜關上,黑暗里再套上一層黑暗,讓兩個人的氣味,他的信息素在這可憐巴巴的空間里不斷發酵。
陳執不再問為什么抱他了,他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為什么鉆衣柜。”
這是什么癖好。
“喜歡。”溫蘭緒的回答言簡意賅。
只是他們現在可以說是腿貼著腿,手臂貼著手臂,他說話時的氣息正好噴在陳執的下巴上。
陳執不自在的側過臉,“那你快開始。”
“不要。”溫蘭緒說道。
陳執愣了一下,這還是溫蘭緒第一次拒絕他,非常干脆直接。他倒不是因為別人不聽他的話而憤怒,只是覺得新奇,“為什么”
陳執剛問出來,突然感覺后腦勺的手把他的頭往前壓了壓,隨即,陳執聽到溫蘭緒小聲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說“貼貼。”
嗯
貼什么貼。
然后,陳執感覺臉上貼到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有點像冬天凍成冰的果凍。這東西幾乎一碰到他,就開始不老實上蹭蹭下蹭蹭,沒一會兒,果凍好像吸收了他臉上的熱度,一下子柔軟了起來。有時候蹭的幅度太大了,幾縷頭發掃過他的嘴唇。
鼻息蹭過臉時不時撓過耳尖。
陳執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知道蹭他的是什么東西了。
是溫蘭緒的臉。
陳執身被帶著一顫一顫,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