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頸上還有沒有消除的咬痕,斑紅隱隱約約露出半塊,十分引人遐想。
溫蘭緒目光顫了一下,像是打亂的湖水。他好像受不了了要躲開陳執,但他最后沒有躲,安靜地看著陳執,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自陳執說完“沒毒”后,不知道哪里放的儀器突然開始“叮叮叮”的響,開始聲音還小,后面越來越大,陳執打量了一下房間,“什么聲音”
溫蘭緒咳嗽了一聲,臉是冰冷冰冷的,“我檢查一下。”
他站起身,在柜子里不知道鼓搗什么,再回來坐下的時候,“叮叮”的聲音已小了很多,他松開扣子最上面的扣子,“好了。”
沒有解釋“叮叮”聲是什么東西。
陳執也沒有再問。
溫蘭緒帶走陳執的理由說輕也輕,說嚴重也嚴重,大概意思是陳執作為一個beta過于出頭,已經暗中被款冬花盯上,于是想要借殺掉和陳執作對的費米來拉攏陳執。
當然,這樣主觀臆測很容易把陳執摘掉,但溫蘭緒建議陳執暫時不要這樣。
“你現在扎眼了,有好幾撥力量暗中盯著你,先沉寂一段時間。”
“行吧。”心情好的陳執很好說話,而且他可以趁著關禁閉的時間,和溫蘭緒商量一下黑盒子怎么弄。
于是陳執就在溫蘭緒這里住下了。
另一邊,盛況從治療倉出來發現自己頭頂禿了一塊怒不可遏,這簡直是把他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因為這件事實在難以啟齒,盛況只能暗中去查,以他的人脈倒查出了一點眉目,然而線索又給斷了。
他氣得不行,而在就在這時,盛況第一次收到了藍水瑩光腦發來的消息,消息的意思是讓他來他的畫室。
盛況欣喜若狂,藍水瑩找他了,一切都可以放在一邊,他沒有再繼續追查。找人給他挑選了一塊最好的假發,補上禿頭的部分,然后穿上黑色高級西裝拿著玫瑰花,人模狗樣的去赴約了。
盛況印象里的畫室,應該是雜亂無章,但極其富有藝術氣息的。然而藍水瑩讓他來的畫室卻非常整齊,一排排畫板上放著未干的油畫。
不,這不能稱之為油畫,因為畫上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看的人心煩意亂,盛況這種不懂藝術的竟然和這畫共情了,皺起眉頭,突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來了”
盛況轉身,便看到藍水瑩穿著白襯衣黑褲,系著畫畫圍裙的藍水瑩,他的頭發高高扎起,眼睛明亮,如果不是脖頸上帶著oga抑制項圈,很難有人想到他是oga。
不過,這也沒什么,只要是和他匹配度高的oga就行了。
盛況心里想著,面上卻是溫柔地笑著,他將玫瑰花遞給藍水瑩,“你很適合花。”
藍水瑩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了一下,什么也沒說,而是走進了內室。
盛況被拒絕太多次了,早已習慣,事實上今天藍水瑩主動約他,他已經足夠高興了。
他跟著藍水瑩一起走了進去。
內室的空間比外室小,里面堆滿了各種顏色斑斕的顏料,有些擁擠。藍水瑩坐在凳子上,他面前的畫板蓋著黑布。
“你畫的什么”盛況自如的找話題。
藍水瑩眼皮撩了一下,“你可以揭開看看。”
于是盛況低下身子,然而手指剛碰到畫布的時候,一股巨力突然把他的腦袋按進了顏料桶。
“咕嘟咕嘟。”
盛況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都灌進來粘稠難聞的顏料,他的身體開始抽搐,他開始劇烈咳嗽,然而按斷他頭蓋骨的力讓盛況無法掙扎。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然而下一秒他聽到熟悉的聲音陰冷地說道
“我的人你也敢碰。”
藍水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