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瑟恩動作一頓,隨即還是堅定的把帽子推回去,“我覺得小著不適合戴帽子。”
“他就該活在陽光,大大方方展示他的美。你覺得呢”肖瑟恩試圖透過帽紗與這個oga對視。
然而oga根本沒看他,他也沒有解釋這帽子破不破,沉默地收回帽子,他看向陳執,“你不要了”
陳執戴這個帽子是為了掩人耳目,現在在城堡里總體安全,他搖頭,“不要了。”
“你可以把他丟掉。”
“好。”oga過了好久才回道。
然后轉過身沉默的離去。
陳執這時皺起眉頭,好像在糾結什么。肖瑟恩以為是自己的力氣太重了,他主動問“疼了”
“你扎你的。”陳執說道。
他不疼也并沒有什么心理波動,只是不喜歡碰到這種奇怪的感傷氛圍。
oga們換好衣服后,現在就到了這次的重頭戲。
畫畫比賽。
畫畫比賽的地點設在城堡一樓大廳,陳執和oga們過來的時候,大廳已經全部搬空,有差不多半個足球場的大小,大廳地板上鋪著柔軟而富有藝術氣息的地毯,地毯上擺放了三十幾架畫板,還有顏料,畫畫用的各種筆擦涂工具。
就肉眼來看,非常豪華,oga們卻沒一個驚訝的。看來,oga們日常都是這么畫的。而他碰都沒碰過,拿到嫦娥月宮的邀請函至少要是前十,就有點難搞。
陳執心里雖是這么想的,但他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他淡定地好像胸有成竹,眼睛只是掃了一眼,便坐在側邊的角落,沒動筆也沒動畫紙,一點兒也不緊張。
“小著,看來你畫技不錯啊。”肖瑟恩笑著說。
陳執簡單地回復兩個字“很好。”
因為主動拉他上馬車頂,肖瑟恩一直覺得陳執很靠譜,他想都沒想就相信了,眼里泛光,“那我們可以切磋一下,我在軍校繪畫成績可是排在了第二名”
陳執有些好奇,“第一名是誰”
肖瑟恩頓時臭了臉,他沉默了幾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說“藍水瑩。”
陳執愣了一下,“小孩”
肖瑟恩一下子就驚了,“你竟然也知道,唔看來這幅畫已經相當出名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糾結著眉毛說道“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他確實是第一。”
肖瑟恩至今記得那副畫,畫幅里的十幾個小孩,說是小孩,不如說是每個人最童真純粹的一顆心,他們去極盡一切去討好中間那個人,就像自己赤誠著一顆心去乞求愛人的垂憐。
畫里的人留不住。
現實里大多數也是留不住。
當揭開這幅畫的畫布的那一刻,肖瑟恩幾乎要落淚。
倒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每個人心里多多少少有個怎么抓都抓不到人吧。
陳執撇了撇嘴,一邊覺得還挺自豪,一邊又覺得自己睡覺被畫出來丟人,不過好在都毀了。
后面,陳執又和肖瑟恩聊了一會兒天,這次比賽的主辦者艾麗夫人來了。
艾麗夫人穿著古典十足的墨綠宮廷禮裙,她戴著黑色插著一根羽毛的紗帽,半掩面容,露出猩紅的嘴唇。她皮膚潔白,身姿婀娜,有一種成熟優雅的美。
然而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陳執看到了跟在艾麗夫人身邊,穿著軍校制服,冷著臉的阿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