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皺起眉,這一點他并不知道,他知道小說的設定是,藍水瑩母親做皮肉生意,后來死掉了,留給藍水瑩兩個弟弟,一個是藍連昭,一個一直在醫院治病。說來奇怪,他一直不知道這個有病的小舅子叫什么名字。
“然后呢”陳執遲疑地說道。
“后面媽媽回來了,她一身傷痕,滿身血,躺在了家門口。我將她送到醫院,醫生說他懷孕了。”
陳執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藍水瑩繼續說道“等媽媽恢復了一些后,我試著問媽媽這些天遇到了什么,媽媽只字不提,并且抓住我的手說不要追查。”
藍水瑩至今記得她母親蜷縮在墻角,臉色蒼白看著天花板的樣子,“藍藍,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就這樣吧,遇到這種事情,能活下來已經很好了,不要查,就這樣吧。”
藍水瑩坐在椅子上,兩腿敞開,垂著背,黑色的頭發遮著他通紅的眼睛,“媽媽,他們犯法了,你和我一起去,這么大的事情”
“不會有人管的。”女人抓著自己的胸口,“沒人會管,藍水瑩,沒事的,我活下來已經很好了。”
“憑什么”藍水瑩抬起眼睛,他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憑什么媽媽你要一次又一次遭遇這種事情。”
高坐皇位的陛下聽不到遠方傳來的悲鳴,代表平等與自由的帝國法律護不住他的子民,他們質樸真誠的躬行在這片土地上,卻像螻蟻一般任人踐踏。
憑什么。
“憑什么”女人靠在墻上,眼睛滑下淚水,“因為這是個不平等的世界。”
因為不平等。
所以備受壓迫。
因為她們生來就是劣等的beta。
藍水瑩想著過去的一幕一幕,他咬著嘴唇,抹了一把臉,“后來我在媽媽的身上找到了一個手帕,手帕上有一個用血畫出來的圖案。”
藍水瑩目光一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
“當年媽媽救的男人是誰,當年媽媽被帶去了哪里,當年媽媽遭遇了什么,我一直在追查一個真相。”
藍水瑩試著付諸法律,可是一個beta,四處受限,四處被人看輕,他兜兜轉轉,他什么也查不到,甚至后來因為他多番詢問這個圖案,而被重點關注,再也沒有能夠出墻的機會。
既然法律是一紙空文。
既然國家機器形同虛設。
藍水瑩決定了。
他要復仇。
于是他再次加入了款冬花。
當然這些,藍水瑩不便告訴他的小執。他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道“這其中走了很多彎路,后來我查到了這個圖案,原來是阿諾德家的家徽。然后再加上之前查到的相同的受害者,我鎖定了嫦娥月宮。”
藍水瑩長呼一口氣,他看著陳執,“至于為什么讓你離我遠點,是因為我得了病。”
藍水瑩不自在側過臉,“一看見你,腦子就不清醒了。”
陳執聽藍水瑩說了這么多,本來還不知道咋安慰他,現在聽他說了這么一句,“噗嗤”笑了出來,“原來小執魅力這么大,連聰明的藍水瑩都失控了么。”
他手指戳了戳藍水瑩的腦袋,藍水瑩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他臉有點紅,悶悶地說道“嗯。”
陳執“嘖”一聲,他把衣服卷起來,活動著手指,“我大概聽清楚了,就是嫦娥月宮和岳母大人的事有關系,那我們進去查查唄。”
“小執,我查了這么多年,嫦娥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