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走了。”陳執拍了拍袖子,走的時候擺了擺手,“再見,阿諾德。”
阿諾德在心里默默地回應道
再見,陳執。
在九個oga,阿諾德的幫助下,陳執身后再也沒有追兵。
他在嫦娥月宮轉了一會兒,很快就碰到了被追殺的藍水瑩。
陳執捏著拳頭就向這些aha追去,而藍水瑩也跟著反擊。于是這么又打又逃的,很快也沒了追兵。
藍水瑩沒有陳執這么好運,他本就受了傷,一路上又沒人的幫助,貨真價實的以一敵幾十,能遛著aha們這么久非常不錯了。
不過,還是受了很重的傷。
剛把追兵清理完,身上幾處傷開,血直往喉嚨上涌,藍水瑩硬吞了幾口,最后一次沒吞下去,直接吐了出來。
陳執走上前給他拍背,“行不行啊,哥。”
“沒事。”藍水瑩說道。
而陳執已經伸手一把抹掉了他下巴上的血,“我們盡快出去。”
藍水瑩舌尖悄悄舔了口下巴,“嗯,老公。”
在陳執的直覺和藍水瑩的記憶下,十幾分鐘后,兩個人終于從嫦娥月宮里出來。
嫦娥月宮外的天是黑的,樹林黑沉沉,刮來的風冷颼颼。
“操,終于出來了。”
陳執幾乎一出來就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不過地面實在太冰了,有些受不住,直接跳了起來,“好凍。”
藍水瑩就要解衣服。
陳執趕緊拉住他,“我就隨便說說。”
就在這時,陳執看向左側的樹叢,“誰在這里”
被他看的小樹叢窸窸窣窣,藍水瑩也發現了異常,走了過來,不自覺地比陳執前進了半步,也是盯著小樹叢。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樹叢里傳來一聲哭音。
隨即從里面鉆出好幾個瑟瑟發抖的男女腦袋,他們頭發上都是土和葉子,臉色蒼白,眼睛流著眼淚。
正是那批受害者。
陳執看這些受害者的狀態有些不對,他開玩笑地說道“你們躲在這里是捉迷藏嗎”
“諾曼呢,那家伙應該早跳腳了吧,人跑哪去了,別告訴我他去給你們找衣服去了。”
以諾曼的腦回路來看,還真有可能。
然而就是這么不輕不重的幾句話,受害者們抖得更厲害了,其中一個少女張著嘴巴磕磕絆絆地說道
“諾曼,諾曼”
藍水瑩這時開口了,“這里只有十六個人,少了一個受害者。”
少的那個受害者藍水瑩還記得,一個蒼白俊秀的男人,泡在水里抱著船,主動讓陳執救他,最后讓他給擋住了。
陳執目光一頓,正要說什么,受害者里有一個人死死抓著樹枝,哭泣地說道“他他才不是什么受害者。”
“惡魔”
“從地獄來的惡魔,諾曼先生嗚嗚嗚。”
她失聲哭泣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哭泣起來,“我們,是我們害了諾曼先生。”
陳執沉默,在場面快控制不住的時候,他一腳踩斷一個樹杈子,“咔嚓”一聲,哭泣戛然而止。
所有受害者都睜著濕潤的眼睛看著此刻面無表情的陳執。
不敢說話。
陳執的腳在樹杈子上碾了碾,“我沒有時間聽你們哭。”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組織語言,找個代表,簡明扼要的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時間拉回到幾十分鐘前。
諾曼在陳執和藍水瑩引開追兵后火速清理掉安頓他們的aha。
然后他站起身,扯開aha的衣服撕成布條編成繩子,然后讓這十七個人每個人都拉住繩子。
諾曼走的時候揉了把頭發,“和你們看到的情況差不多,我沒他們兩個那么厲害,甚至也沒有多強,但我的運氣很好。這是我第一次拿到這么艱巨而意義重大的任務,我會堵上我的性命,護送你們離開。”
說到這里,諾曼深深鞠了一躬,“請大家相信我。”
十七個受害者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