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陳執挑眉,“也有難倒你的問題。”
溫蘭緒頂著一張冷淡俊美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會忍不住說他壞話。”
“哦”陳執一臉揶揄的笑容,“aha會說oga的壞話”
“陳執。”溫蘭緒的鋼筆按在他的嘴唇上,他覺得陳執有時候天然的可怕,他和陳執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生起惡念。陳執心思單純好騙,只要他隨便幾句話,就能拆散這段關系。
但他不想做第三者,不想讓陳執生出任何想要推開他的念頭。
所以要忍耐。
所幸現在的忍耐是有希望的,因為從他看過的任何戀愛心理學的書上可以得出,藍水瑩如果不改變自己,只會是陳執生命里的過客。
溫蘭緒暗下眼。
而陳執將筆一口叼走吐在地上,“怎么。”
“我易感期要來了。”溫蘭緒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筆,握著筆桿的手指似乎能感覺到陳執的嘴唇的熱度,他睫毛抖了一下,刻意留長現在已經到耳垂的頭發從臉側落下,他嘴唇抿起,語氣有些賭氣似的沉悶,“不要欺負我。”
溫蘭緒看過書,戀愛關系里有夫妻,情人,炮友,還有備胎。
他就是那種最慘最可憐的備胎。
溫蘭緒自顧自的皺了皺鼻子,一到易感期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情緒。
不行,一定要忍住。
這么想著,溫蘭緒轉過身,只留給陳執一個安靜的背影。
陳執翹著椅子一前一后地搖著,姿勢非常愜意,聽到溫蘭緒一句撒嬌,大概是撒嬌的話后,腦子里突然炸開了煙花,整個身體都麻了,一時不慎,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時候,陳執一臉呆愣的表情。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而溫蘭緒已經重新轉過身,他眼睛看著地板,手朝他伸了過來。
陳執沒去握,就膝行著湊到溫蘭緒身邊。因為是跪著的姿勢,他仰起頭,眼睛發亮,“你剛才說什么”
“沒說什么。”溫蘭緒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騙誰呢。”陳執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溫蘭緒右側的臉頰,見溫蘭緒沒反應,他又戳了戳,這時溫蘭緒的眼神掃了過來,是那種虛張聲勢的冷,因為他沒有一點想要拒絕的動作,陳執忍不住笑了,“小哭包。”
溫蘭緒睫毛一抖,不安地顫著睫毛,“不是小哭包。”
“那你是什么呀”陳執憋著笑。
“沒掉眼淚。”溫蘭緒耳根泛起淡淡的紅,他用鋼筆勾起陳執的手,“你可以摸一下我的眼睛。”
“不想摸。”陳執懶洋洋地說道。
“挨一下。”
“不要。”
“陳執。”
“不行。”
溫蘭緒抿唇,鋼筆扔在地上,他執拗地握住陳執的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干凈的。”
他易感期還有幾天才來,但情緒已經開始起伏了。
陳執一碰到睫毛,手指忍不住抖了一下,“你易感期來了肯定要哭。”
溫蘭緒垂下眼睛,濃密烏黑的睫毛耷拉著,“我會躲起來。”
“為什么躲”陳執一愣。
溫蘭緒頓了一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