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瑩的事情一弄完,陳執整個人都松快了。
回校的路上,他們坐的私人飛艇,飛艇自動駕駛,陳執靠在按摩椅上晃腿。溫蘭緒則拿出光腦處理最近多出來的工作。
不得不說,款冬花為了公開推行治療師傳承,這次真的是孤注一擲,起碼暴露了三分之二的人員蹤跡。因為人數過多,不光他們軍團的人進行清剿,其他軍團也加入了其中。
但是
溫蘭緒看著發過來的這份已清剿名單。
已清剿名單里,有三分之一是經過他們軍團證實,不可能是款冬花組織里的人,但這次也在清剿名單里面。剩下的三分之二,其實就是他們軍團平時的實際清剿數量。
簡單來說,這次清剿行動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發揮到實際作用。
而這樣明顯的問題,陛下還沒有察覺,這就有些奇怪了。
溫蘭緒目光一沉,他對陳執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的腿正要離開座椅,陳執突然伸腳踩在溫蘭緒膝蓋上,溫蘭緒疑惑地看著他,陳執卻是挑了挑眉,“出去”
溫蘭緒目光有些疑惑,因為陳執對他的工作向來不感興趣,這種事情從來不會過問。
他坐回位置上,點了點頭,“怎么了”
陳執其實也沒怎么,只是經過藍水瑩這一遭,他覺得他有時候確實太沒心沒肺了,還是要多長點心。想到就做,那就關心關心周圍人的工作吧。
“是我見不得人,還是你見不得人”陳執笑著問。
溫蘭緒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是我的工作見不得人。”
陳執“”
陳執是怎么都沒想到有這么個回答的,但本來隨口一問,現在更感興趣了。他脫了鞋的腳在溫蘭緒的腿上碾了碾,“有多見不得人”
溫蘭緒巧妙的用了一個比喻,“殺人用的兵器當然見不得人。”
他說這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就實事論事,對他來說,工作就是工作,只是為了穩固自己權勢的一種必要工具,無所謂道德不道德,他不覺得光榮,自然也不覺得羞愧。真的就是一把沒有思想沒有情感的兵器而已。
陳執這才想到溫蘭續從事的工作,好像就是為了專門搞款冬花的。
那歐恩豈不是和溫蘭緒對上了
那藍水瑩豈不是更早的時候就和溫蘭緒對上了
后知后覺的陳執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懶散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了,陳執咳了咳,“嗯我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就是我明明也沒做什么,但就是和款冬花的成員扯上了”
說到這,陳執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了,他一拍腦袋,“你就說我給你添了多少麻煩吧。”
“不是麻煩。”溫蘭緒漆黑的眼睛看著他,“工作的時候,我是一把兵器。但遇見你的時候,我就是一個人。”
“是個人怎么了”
溫蘭緒更多時候是實干寡言的狀態,他并不擅長去剖析自己的內心,但他會學習,知道看書,在看了很多戀愛交往的書籍后他知道,自己需要時刻敞開心扉,向喜歡的人傾訴自己的感情。
這可比工作難多了,溫蘭緒忍著不斷上泛的恥意,組織著語言,低著頭輕輕小小地說道“忍不住偏向你。”
陳執“”
陳執本來覺得沒什么,被溫蘭緒這么一搞,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腿抽了回來,踩在椅子上,假裝隨意地說道“那你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