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肅王正聽著皇帝的訓導。
“你表弟去了西北”皇帝問。
“是。”肅王隨即就明白皇帝說的是成國公府的何錫元,這個表弟年紀輕,但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表弟原本可以參加科考入仕,卻又跑到西北去從武,不過就是以武起家可能比從文快。何錫元不想跟被流放的未婚妻解除婚約,只有何錫元自己努力,才有可能繼續這一段婚約。
“他的未婚妻跟著家人被流放西北。”肅王又多說了一句,便是他不說,想來皇帝也會知道。既然表弟不愿意解除婚約,那么他拉一手,也許還能讓皇帝認為何錫元是個不錯的人。
“景寧侯府的”皇帝道。
“是。”肅王心生疑惑,怎么還說是景寧侯府,景寧侯府已經沒了。皇帝在這個時候說景寧侯府是什么用意,難道說景寧侯府有用
景寧侯府原先倒也沒有怎么站隊,可能正是因為沒有站隊,加上皇帝肅清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員。景寧侯的兄弟有貪污收受賄賂,景寧侯撇不清關系,這一家子就被流放了。
沒有人多去給景寧侯府求情,皇帝又有意削去一波人的爵位,也能省了朝廷的開銷,還能殺雞儆猴。
皇帝就是要讓那些人明白,別以為他年紀老了,就能肆無忌憚地站隊。
“知人善用,你也該多學學。”皇帝揮揮手,沒有跟肅王說更多的。
肅王不傻,多多少少明白皇帝的意思,那就是景寧侯府的人還有用。他能感覺到皇帝的身體差了不少,也知道皇帝最近逐漸放手讓他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他還是得小心一點,別被其他皇子抓住了機會。
經過幾天的曬制,加上柳玉蓮雇傭了一些人,總算是把大部分的棉花籽給弄出來了。柳玉蓮留了一部分沒有把棉花籽拿出來的棉花,打算把這一部分棉花也送去軍營,讓那些人自己瞧瞧棉花是如何的。
這一件事情還是柳父去辦的,柳玉蓮給做了幾件襖子,給兄長的是三套,給何錫元的是兩套。畢竟兩個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總不好對何錫元好過兄長。
何錫元倒也沒有不高興,當他收到襖子的時候,還很開心。這尺寸早就已經量過的,他拿著柔軟的襖子,就想著柳玉蓮還是顧著他的。
徐將軍和柳父也是舊識,只不過關系沒有那么親近。
這一次,柳父送棉花,主要是送到徐將軍的面前。相比于其他的人,柳父更相信徐將軍。
營帳里,徐將軍看到了那些棉花,伸手觸碰那些棉花,柔柔軟軟的。
“是挺暖的。”徐將軍沒有想到柳家還懂得這些東西,這種棉花又是哪里來的呢。他沒有去多問,深山老林里,多的是機遇,也許是柳家人跑到深山老林去的。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像是柳父說的,說是他們以前買來的一些種子,正巧他們帶了來,又發現這棉花好。
達官貴人對這些棉花的感覺或許不大,當缺錢了,窮了,就覺得有用了。
“這是棉花和小麥的培養液方子。”柳父把東西都拿出來了。
“這么好的東西,不怕我占了你家的功勞”徐將軍問。
“占了便占了。”柳父就是不忍心看那些人餓肚子,還有希望兒子在軍營離能過得好一點。
柳家都已經落魄成這個樣子了,別人要是要占柳家的功勞,那就占柳家的功勞,他們也沒有辦法。就算他們去鬧,也鬧不出什么花樣來,指不定就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