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一壇子要五十文錢呢,好在能用一畝地,分三次用,倒也不算特別貴。
張寡婦只要看到田地里那些迎風搖擺的漲勢好的作物,她心情就非常好。自家用的早,張寡婦也不去說其他人,畢竟這種東西好不好用都說不準,萬一不好用,作物還死了,那更可怕。
“賺大錢了,這么高興”張村長道。
“談不上賺大錢。”張寡婦回答,“這些日子一直在干活,守著草莓地,幫著采摘草莓。賺的還可以,都是辛苦錢。”
“行。”張村長想張寡婦倒是懂得奉承柳家大房,張寡婦一家子也是實實在在做事情,“有事情就好好做,別偷懶耍滑頭。”
“哪里可能偷懶耍滑頭,我可不想你們搶了我們家的活。”張寡婦道,“他們家還在鎮子上買了不少地,可能也要人。”
張寡婦不知道柳家大房到時候雇傭誰做事情,反正他們家都得試一試。能在鎮子上或者村子這邊干活,多好啊,錢也不少。
往常,農閑的時候,家里的男丁去鎮子上找活干,也不一定就有活干,可能還得去縣城去府城。然后,他們還賺不到很多錢,帶回來的錢也不多,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還瘦了許多。
張寡婦平時沒少說兒孫不聰明,不像她,可她也心疼兒孫。
“我們村子離鎮子也近,走上一刻鐘多功夫,也就到了。”張寡婦道,“去村子里遠一點的山上,有時候還要更久呢。”
張寡婦就覺得這些事情能做,哪怕錢沒有府城的那么多,但是輕松多了。家里的人也沒有那么瘦弱,這就是賺到。
“能做就做。”張村長無話可說,張寡婦家憑實力獲得的活,村長哪里能多說什么,也不可能不讓張寡婦去做。張村長也害怕潑辣的張寡婦,不好弄。
都是一個姓氏,一個宗族的人,張村長沒有多為難張寡婦家。大家也算是親戚,差不多就得了。
元宵節這一天,柳父早早就送吃食等物去軍營,他還得趕回去過節。
柳延敬看了老姜趕牛車,而不是之前的張二爺,想著家里是在鎮子上找的人嗎
“買了三個奴仆。”柳父道,“清云要讀書,平時去看田地的時候,也得走路,就買了人。”
“好。”柳延敬點頭。
“元哥兒沒來”柳父沒有看到何錫元,疑惑,“去他姑母家過節了”
“沒有。”柳延敬搖頭,“有敵情,他就帶人去了。”
柳延敬看得出何錫元想要快一點爬上去,柳延敬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誰能想到何錫元能那么瘋。
何錫元說家里又不只有我一個兒子,我也沒有兒女,不像你,有那么多牽掛。
何錫元只知道要是他不努力一點,他的祖母就要解除他和柳玉蓮之間的婚約,他得多努力,拼一點,早點爬上去。到那個時候,就算祖母不同意,他也能離開那個家。
柳延敬見何錫元那么拼,也意識到何錫元對柳玉蓮的重視。何錫元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沒有想著要放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柳父聽到柳延敬的話,多多少少也明白一點,“有的東西是給他的,多注意一點,不能說傷藥好用,就多用。”
“是。”柳延敬道,“小妹配制的藥膏更好用。”
柳延敬有帶柳玉蓮配制的藥膏,他就發現一樣的方子,不同的人配制出來的藥膏藥效還是有一些差別。不過其他人配制出來的藥膏也不差,比以前的那些藥膏好多,還有其他的傷藥都不錯。
“別指望你妹妹天天給你整這些。”柳父道。
家里離軍營不算近,不好帶雞湯,就帶了燒雞熏鴨之類的。那么柳延敬不一定要去廚房,興許燒一堆火,稍微烤一烤就行。
等柳父走的時候,何錫元還沒有出現。
到了傍晚,何錫元才帶著人回來,何錫元的手臂受了一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