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有心了。”肅王的人還沒有做好一件護甲,但是已經弄了一些絲線。那些絲線,再加上柳家送的絲線,差不多也能做一件護甲。
肅王想著把這些絲線直接送到皇帝跟前,皇帝要讓人染色,那就讓人染色。
皇帝不缺銀子,染色時毀了一些絲線,對于皇家而言也不算什么。
柳父恢復侯爵之位,成為景寧侯,又繼續住在這個鎮子上。加上縣令等人來拜訪,柳家恢復爵位的消息很快就傳出來了。
其他幾房得知消息,他們都驚呆了。
半年多前,辛辛苦苦分家,而現在,你們卻恢復爵位了
這讓其他幾房的人心情都很微妙,怎么是這樣。
“回不去了。”青姨娘在兒子和兒媳婦的面前嘀咕。
青姨娘跟了景寧侯那么多年,哪里可能不知道景寧侯到底是如何的呢。景寧侯不可能讓他們這些在關鍵時候拋棄大房的人回去,柳父能恢復侯爵之位,多半也是跟那些培養液有關系。
培養液是柳玉蓮研究出來的,哪怕是柳父恢復爵位,柳玉蓮也不可能允許他們回去。
別看柳玉蓮嬌嬌柔柔的,柳玉蓮的性子還是很剛強。
“娘,回不去就回不去。”柳延波道,“兒子還能參加科考。”
“唉,要是當初再忍忍就好了。”青姨娘看向蘇秋雅,當初就是蘇秋雅鼓動兒子說分家,說什么他們養不了一大家子。
青姨娘當時也覺得那些話很對,而現在,青姨娘就認為蘇秋雅過于薄涼。沒有親娘養著的孩子,到底是沒有親娘養著的人啊。
青姨娘覺得兒子就不該跟蘇秋雅定親,一個沒有了親娘的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的人不對,本來那一戶人家還說要讓蘇秋雅同父異母的妹妹嫁過來的。
不管如何,青姨娘不大可能覺得自己的錯更多,那就只能怪蘇秋雅了。別人家的兒媳婦有幾個一嫁進來沒多久就慫恿丈夫分家的,也就是蘇秋雅。
蘇秋雅豈會不知道青姨娘在想什么,要是柳家大房沒有起來,那么青姨娘一定認為分家分對了。柳家大房重新起來了,青姨娘就認為不該分家。
“你們這些人啊。”青姨娘嘆息,“也是為娘當初沒考慮周到。”
青姨娘知道兒子要讀書,還得靠著蘇秋雅做美食賺錢。要是她現在多說蘇秋雅的不是,讓蘇秋雅怒了,那也不好。
既然他們不可能再去大房那邊占便宜,那么他們就不去。青姨娘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多說蘇秋雅,不滿歸不滿,這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不怪你們,不怪你們。”青姨娘道。
“是兒子受不住。”柳延波把錯誤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若是兒子堅持不肯分家,也不會如此。”
蘇秋雅就聽他們母子在那邊說來說去,這種事情能怪誰呢。反正蘇秋雅不認為自己有多錯,別總是想占著別人的便宜,她不占別人的,別人也別占她的。
不得不說蘇秋雅有時候是薄涼一些,但她的性子也不是多壞的一個人。
四房的趙姨娘當然也想帶著兒子回到景寧侯的身邊,可她知道不可能。她就是打算看看其他人怎么做,她不可能去當出頭鳥。
柴姨娘就不一樣了,她直接去了柳家。哪怕柳家人正在搬家,柴姨娘也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