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上的那些人身份都比較低,那些富家千金不是不邀請柳玉蓮出去,而是她們的身份低,沒有資格邀請柳玉蓮。
府城的話,這個鎮子離府城的距離不算近,柳玉蓮也不可能特意跑到府城去參加什么賞花宴。府城的那些官家千金也不大可能發帖子發到小鎮子上,她們基本都是邀請在同一個城的。
“你也可以請人上門玩玩。”柳母道。
“算了吧。”柳玉蓮搖頭,“有這個時間,還是做做繡活,還有養養那些花草。多少人家,都想著把姑娘嫁給大哥呢。”
柳玉蓮前兩天出門的時候,隔壁鄰居還對她十分熱情。人家就是旁敲側擊,在打聽柳延敬的事情。柳玉蓮本身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她哪里可能多說兄長的事情。
兄長在軍營,小侄子和小侄女年紀又小,柳玉蓮真不知道柳延敬如何打算。
可柳玉蓮知道柳延敬不可能不成親,柳延敬遲早要成為世子,要繼承侯府。侯府不能沒有當家主母,就是看柳延敬是什么時候成親。
“你大哥的事情不著急。”柳母道,小孫子讀書了,也懂事。等再過兩年,小孫子長得更大,就算兒子那時候娶妻,對小孫子的影響也就沒有那么大。
柳母是不喜歡大霍氏,只覺得自己的眼光不行,她當初怎么就給兒子定下大霍氏呢。她不遷怒柳清云和柳佳,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疼著長大的,柳清云就是柳延敬的繼承人。
“等兩年吧。”柳母道,“若有人問你,你就這么說。”
“應當很少人問我。”柳玉蓮嬉笑。
“都沒問我的。”柳清云嘆息,“等兩年要后娘嗎也好,我能照顧妹妹。”
柳清云小小年紀就很懂事,他也知道父親不可能不再娶,他得努力讀書,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顧妹妹。
有了后娘,可能就有后爹,柳清云如此想,他得努力。
“一定給你找一個對你妹妹好點的后娘。”柳母道,“不過你也得努力讀書,等你們長大了,你就能給你妹妹撐腰。”
“嗯,也給姑姑撐腰。”柳清云點點頭。
京城,皇帝收到了肅王幫著柳家遞上來的刀槍不入的絲線,那些棕色的絲線,顏色真不好看。
“這一件護甲是兒臣穿過的。”肅王進宮的時候,還把他穿過的護甲帶進宮,跟皇帝說了他在路上遇刺的事情,“顏色是差點,確實有用。”
“讓人那把刀來,試一試。”皇帝沒有扯斷絲線,就想著刀能不能砍斷。
皇帝以前真不覺得誰家的妹妹能這么厲害的,柳家的妹妹為了兄長真是努力,研究出讓兄長腿傷痊愈的藥膏,又是制作這些刀槍不入的絲線。
皇帝隨意翻了那幾本書,上面寫了制作這些絲線的方法。皇帝看到那些記載,還有藥水的溫度不能過低,也不能過高,還有參照物。
帶刀侍衛進了御書房,侍衛拿著刀對絲線看,絲線沒斷。侍衛又拿著刀對護甲砍,護甲依舊好好的。
“真是不錯。”皇帝感慨。
“榮寧縣主沒有研究如何染色,也不確定染色后,這些絲線是不是還能這么堅韌。”肅王道,“便讓兒臣把這些絲線帶回來給父皇。兒臣在西北的時候,也讓了去制作了絲線,花了上千兩銀子,制作出來的絲線還不足以做成一件護甲。”
“如此好的東西,自是如此。”皇帝道,他伸手揉搓那一件護甲,料子也很柔軟,很舒服,“染色不染色的,確實是其次的。”
“是他們沒有那么多錢。”肅王笑著補充一句,“兒臣去的時候,他們就是做繡活種草莓賣,又擔心柳延敬在戰場上發生意外,就把錢都耗費在那些絲線上,弄得兒臣都不好意思白拿他們一件護甲。”
“這是救命的護甲。”皇帝看著棕色的護甲,這一件護甲的顏色確實不怎么好看,就是非常實用,“你就沒有給他們留一些錢”
“父皇賞賜的那些錢,估計他們現在已經花沒了。”肅王道,“兒臣便是給他們買了一處宅子,銀子花光了,好歹還有住的地方。”
“是。”皇帝點頭,可不就是還有住的地方么,“景寧侯府也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