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里,蘇秋雅問柳延波的夫子為什么問這話,柳延波就知道蘇秋雅生氣了。
“我已經告訴夫子,我有妻子了。”柳延波不是蠢笨之人,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夫子是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夫子看他在讀書方面還有些天賦,夫子就想讓他成為女婿。
很多夫子都是如此,看到學生才華不錯,就招為女婿。多少人跟夫子的關系是岳父和女婿的關系,也是師生關系。
這不代表所有的學生都能飛黃騰達,但是那些學生還是很愿意娶夫子的女兒。夫子家的女兒多半認識一些字,比那些農女不知道好多少。
柳延波沒有告訴夫子他的身世,頂多就是自己從石元村出來的。他不想讓別人認為他攀著大房,來到縣城,別人又不認識自己,那么他就沒有必要去說大房。
“夫子總不能讓我停妻再娶。”柳延波道,“書院里又不只有我一個學生,還有其他學生。”
“也許他們都沒有你優秀。”蘇秋雅道。
“那又如何。”柳延波道,“你就放心吧,我們一路走來,哪里可能放棄你,去跟那些人在一起。”
柳延波想若是自己停妻再娶,夫子不見得就會喜歡自己。一個人讀書人要是沒有一點好品性,那么他以后發達了,也就可能再休了妻子,另娶名門高女。
“你不去跟那些女子在一起,她們不一定就不往你跟前湊。”蘇秋雅不希望柳延波跟那些女子混在一起,“你還是專心讀書才好,還沒有起來,就被那些女子迷了心性,那么以后怎么做大事。”
“不被她們迷了心性,就被你迷著。”柳延波不可能去娶夫子的女兒,他在蘇秋雅的面前再三保證。
柳延波夫妻如此想,不代表人家許夫子以及他的女兒都這么想。
許夫子的女兒已經有懷了身子,許夫子非常憤怒,卻沒有辦法。女兒年紀輕輕就跟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以為那男人是多么厲害的人物,就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肅王早就已經回京,跟許夫子女兒來往的人根本就不是肅王,也不是肅王身邊的貴公子。偏生許夫子當時還想著要是能搭上肅王就好,以為肅王留下的人是京城的官家子弟,認為這人應當不錯。
等到后面,那個人被抓了,許夫子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一個騙子。然而,許夫子的女兒早早就被人騙了身體,現在還懷了孩子。
許夫子就是想著讓女兒打掉孩子,快點給女兒定一門親事。他認為柳延波是從鄉下來的,想著柳延波讀書要耗費不少錢,也許柳延波這樣的人就愿意娶許姑娘。
許夫子當然不可能把女兒的情況跟柳延波說,就是稍微打聽一些消息,又問柳延波是否娶妻。許夫子問了之后,柳延波說有妻子,還說了妻子的好,許夫子就知道柳延波不大可能休妻。
正巧許夫子的女兒聽了去,許姑娘就想著要嫁給柳延波。她已經沒有了清白,不能嫁入高門,她要是嫁給柳延波,她還掐著柳延波一點。最重要的是柳延波比較深情,許姑娘就是想要一份深情。
因此,許姑娘根本就沒有放棄,就想著落胎之后,后面再慢慢磨著。她相信柳延波總能被她磨得愿意娶她,至于柳延波的妻子,那根本就不足為懼。
鎮子上,柳玉蓮親自做了糖醋排骨等幾道菜,還做了一些點心。
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飯,柳延敬時不時照顧一下他的女兒。柳延敬很長時間才回來一次,根本就沒有法子多照顧女兒,就只能在回家的時候就多照顧女兒。
“我自己吃。”小柳佳道,她已經能拿勺子啦,就是沒有拿得那么穩。她沒有想著要父親多喂她,“吃呀。”
柳延敬看著女兒這么乖巧,伸手摸摸女兒的頭。
“吃飯不能摸頭的。”小柳佳聲音軟糯。
“好,不摸。”柳延敬點點頭。
柳清云很乖巧,他安靜地吃飯,想著一會兒還得看書。他沒有想著以后上戰場,他知道家里的人都希望他能多讀書,等他多讀一些書,以后去參加科考。
他的父親去參軍,家里的人難免就擔心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