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許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們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家吧。”蘇秋雅道,“我們確實是被流放到這邊來的,在京城里也認識一些人。雖然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但是總是有點用處的不是么。”
蘇秋雅沒有想著用景寧侯府的名義去壓人,他們又沒有住在一起,這名頭不一定就要用。要是讓柳家大房知道他們用景寧侯府的名義壓人,指不定會讓大房的人不高興。
“過兩天明天,明天就送她走。”許夫人還有其他的孩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兒就帶壞家里的名聲。
許夫人只想著對外說女兒遠嫁,等過兩年,再說女兒守寡回來。如今就只能這么說了,這樣總好過女兒未婚時就失了清白的好。
“您是一個聰明人。”蘇秋雅不希望許夫人到時候找家里的麻煩,她想著可能還是得讓柳延波換一個夫子才行。
要是繼續讓許夫子教導柳延波,許夫子不一定就會用心教導柳延波。
好在他們抓住許家的把柄,那么許夫人就不能過分針對柳延波。至少柳延波還能在書院繼續待下去,書院里有好幾個夫子,又不只有許夫子一個夫子。
當蘇秋雅走后,許夫人就叫來了許姑娘,讓許姑娘準備準備。
“她怎么知道的”許姑娘沒有想到蘇秋雅會知道這一件事情。
“她是京城來的。”許夫人道,“這樣的人心機深沉,手段也多,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早點走,等過兩年再回來。到那個時候,他們也該去別的地方。”
許夫人想過了,蘇秋雅為了柳延波讀書從鎮子上到縣城,那么他們還可能從縣城到府城。
不過這些人有沒有走也沒有多大的關系,許夫人想的是只要許姑娘沒有再想著柳延波,那么蘇秋雅就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只不過事情終究沒有像許夫人所想的那樣發展,許姑娘還沒有離開,就準備第二天離開。當天,外面就有人傳許姑娘被破了身子,說許姑娘還懷有身孕,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子。
等許夫子發現時,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外面的人流言。
許夫人當然就認為是蘇秋雅做的,認為蘇秋雅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蘇秋雅先前還跟他們說不說出去,轉過頭就讓人說出去。
許夫人在書院也認識一些夫子的家屬,她和她夫君打算一家子搬離這邊。要是不搬離這邊,兒女以后也不好混,倒不如去別的地方,她的夫君還能去別的書院找當夫子的活。
實在不成,到時候就自家開私塾。
許夫人在臨走前,就跟一些人家說了關于蘇秋雅的話。
“我女兒是有錯,也不該多出現在她夫君面前,可她也不能這樣啊。”
“來家里威脅我一通不說,還說他們是從京城來的。”
“罷了,誰讓我們家沒有那么厲害,搬走也好。”
“少年慕艾,就是多靠近一些,又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呢。”
“只是這毀人名聲的事情,她張嘴說說,根本就不管這里頭真假。”
許夫人厭惡蘇秋雅,本以為蘇秋雅是一個明白人,誰能想到蘇秋雅竟然這樣的糟心貨色。
因此,許夫子一家子搬走之后,還讓書院里的人都知道柳延波的妻子是一個狠毒的人。書院里的人都知道許姑娘沒有跟柳延波表白過,頂多就是多遇見過柳延波幾次,許姑娘遇見柳延波的時候,旁邊還有其他的人。
那些書生不知道許姑娘到底有沒有破了身子,有沒有懷過孩子,可這種事情也不是張嘴說說就行的。
那些書生對柳延波和蘇秋雅的看法就發生了轉變,去鋪子里吃東西的人少了很多。蘇秋雅做的吃食又不是世間少有,也不是沒有替代品,他們不是非得去蘇秋雅那邊吃。
那些書生就擔心自己有朝一日被蘇秋雅禍害,要知道讀書人的名聲很重要,要是他們的名聲壞了,可能都不能參加科考。
這讓他們怎么可能甘心,他們干脆就想著少去蘇秋雅的鋪子,也少接觸柳延波。省得不知不覺就被人害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張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