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柳延波道。
“嗯。”蘇秋雅把晾曬好的衣服折疊好,“最好是我們快些進京,等大房幫著二姐處理那些事情,很難。要是你強了,到時候二姐想和離,還是想繼續待在梅家,她的日子都能好過一點。”
“也怪我以前沒有那么用功讀書。”柳延波道,“以前,娘說過,要讀書好,又不能在嫡母面前太好,怕出問題。”
柳延波那么厭惡柳母,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青姨娘總是他的耳邊說不少話。青姨娘的話讓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得太厲害,否則,嫡母就會迫害他。
實際上,柳延波本身就沒有那么強大,柳母也沒有想著要去迫害柳延波。
柳母想的是那些庶子要是強一點,那么對自己的兒子也有些好處。她的兒子是嫡子,爵位必定是她兒子的。
柳母哪里能想到這些切實的戲那么多,一個個在給他們自己加戲。
“沒事了,我們都沒有住在一個屋檐下,他們也管不了我們。”蘇秋雅擁抱住柳延波,“我們能好。”
蘇秋雅聽到柳延波的話,就更加不喜歡大房的人。她想到自己在娘家的處境,父親再娶,她的親娘又沒有留下兒子,繼承人是繼母生的,那些下人們都多奉承繼母,要不是她的外祖父多管著她一點,只怕她的日子更加難過。
自己是原配女兒都過成那般樣子,而柳延波就只是一個庶子,可想而知,柳延波在侯府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等你考上秀才,我們就去府城。”蘇秋雅道。
“夫子說,秀才應該不是問題。”柳延波讀了那么多年的書,怎么可能一點能耐都沒有,“舉人可能有點難,這里的夫子沒有那么好,等考中秀才確實得去府城。”
柳延波認為那些夫子都沒有什么本事,他以前在侯府的時候,都是進士教導他們讀書。而縣城里的那些夫子,就沒有幾個人是進士。他認為自己能考中童生,以后再能考中秀才,也該是自己以前的積累。
這時候,柳延波會想是進士教導的好,他不可能去想嫡母允許他去那邊讀書,不想嫡母沒有在這方面折騰他,他就是覺得嫡母有壓迫他。比如夫子多說他兩句,那可能就是受了嫡母的意。
“是,府城的夫子好。”蘇秋雅也這么認為。
而柳母根本就不知道柳延波的想法,她才哄著小孫女睡著。
柳母的臉上還帶著笑意,誰能想到他們被流放西北后還能有起來的一天。
“皇上大氣。”柳母跟柳父道,“郡主好。”
不是每一個縣主、郡主都有封號,而自己的女兒還有封號。
那么女兒就比那些有封號的郡主的身份還要高,等他們回京之后,女兒一定能混得好一點。
柳母有些焦慮的是女兒不大懂得裝扮,別人家的姑娘研究護手膏研究胭脂,那是為了給自己裝扮,而她的女兒呢,是為了賺錢。然后,再把那些錢貼補到其他的地方。
她能說女兒的不是么,不能,要不是女兒去研究這些東西,家里還不能這么好。
“還是得給她多做幾身好看的衣服。”柳母道,“丫鬟得好點,梳頭的活不能差。”
女兒自己不愛裝扮沒關系,那就找會裝扮的丫鬟,讓那些丫鬟好好伺候自己的女兒。
“懂點武好,得忠心。”柳父道,不能只看手藝,有的人還想爬姑爺的床呢。柳父就覺得自己的女兒那么好,自己的女兒該擁有最好的,還是別要那種吃里扒外的丫鬟,也不用那種想踩著主子上位的丫鬟。
此刻,柳玉蓮正抱著軟軟的被子,棉被暖和是暖和,就是重量過重,羽絨被好。她想要羽絨被了,不過還是先睡棉被,羽絨服能賣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