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上,柳延遠回來之后,就告訴來到鎮子上的柳延波。
“四弟不打算幫著我們送禮。”柳延遠道,“讓他送,他就推脫。”
“那就算了。”柳延波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只不過他不甘愿,還是讓柳延遠去試一試。
“讓其他人送過去就好。”柳延遠道,“到時候,我遠遠地看著。”
“也行。”柳延波認為柳延遠比柳延慶靠譜許多,這樣的弟弟才讓人最為放心。而柳延慶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樣的弟弟就不是什么好好弟弟。
主要是柳延遠會聽柳延波的話,柳延遠還會站在二房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柳延波就覺得三房好,其實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彼此之間心里都明白。
“麻煩你盯著,我得回去了,你嫂子還在鋪子里忙。”柳延波道,“我最近都請了好幾次假了。”
柳延波不喜歡書院的那些夫子,主要是他之前讓那些夫子寫推薦信,他們總是推三阻四的。最后還是他花了錢,在一個沒有教導過他的夫子那邊弄到了推薦信。
他有推薦信之后,后面去府城的書院也好讀書,能讓夫子高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特別能耐,認為夫子說的一些事情有問題。他就覺得他自己的見解才是最為獨特的,他的看法才是對的,夫子的看法是錯的。
早在京城的時候,柳延波就是那么認為。這跟青姨娘的教導有關系,柳延波就認為夫子故意不教導他們對的,他的認知才是對的。
而青姨娘也根本就不知道柳延波這么想,她頂多就是覺得自己的兒子非常聰慧。她的兒子成不了世子,只是因為兒子是庶子。
柳延波到了西北之后,他還是這樣想的。他就是覺得這些人根本就不好,他們可能因為大房的人故意害他。
他沒有去想跟他一起讀書的人有那么多,還有就是不可能所有的夫子都那么想。
為什么夫子說他頂破天就是考一個秀才,那是因為夫子看出了他的無能。一個盲目自信的人,以為自己會考一百分,實際上,還不一定有六十分。
夫子們不是沒有遇見過柳延波這樣的人,他們也不多說。他們若是說多了,也只會讓柳延波反感。
等柳延波回到縣城,他到了鋪子,先是喝了一杯茶。
“白跑了一趟。”柳延波道,“三弟去石元村跑了一趟,什么事情都沒有辦下來。四弟那個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就是不愿意幫著送東西到大房。”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們還找他。”蘇秋雅道。
“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柳延波道,“沒有幫著送,就不用他了,到時候讓別人去。三弟那邊說了,他會盯著。”
“你的這些兄弟,也就是他靠譜一點。”蘇秋雅不喜歡柳延波的其他兄弟,就是認為柳延遠還可以。
他們二房幫著三房,讓三房的人學習手藝,三房的人肯去學習,也肯聽二房的話。
要是四房,四房絕對不可能聽三房的話。
“以后,你也就知道該跟什么樣的人接觸。”蘇秋雅道,“像四房這樣的人,以后就少接觸,他們應該就是想著大房那邊好,能從那邊撈到更多的東西。”
“是。”柳延波點頭,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四弟那邊他就是看著大房好。”柳延波道,“過些天,就要去州府了,我們就不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