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岑姑娘睜大眼睛,她不敢相信家里會發生這樣的大事情。
岑家原本就沒有分家,若是岑大人早早就跟家里分家,那么一件事情也許還不牽累岑大人。而岑大人又沒有分家,岑夫人和岑姑娘在外面也沒少打著岑家的旗號,他們逃離不了。
官差先讓岑家人待在家里,只等著京城傳來后續的消息。
那些侍衛守著岑家,就是把岑家人囚禁在那邊。
“父親。”岑姑娘不敢相信啊,這樣一來的話,那么她還怎么嫁人。
“你以后,怕是只能嫁給泥腿子了。”岑大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女兒在震驚什么。
“不。”岑姑娘哪里甘愿那樣,“這一切都是假的吧。”
“你姑母沒了。”岑大人道,“你祖父也中風了。”
岑三老爺知道事情已經無法回到以前,他只希望他們這些人能保住性命。
“怎么會這樣”岑姑娘不相信。
“不過也好,你和那千戶已經解除婚約,也就不必擔心人家再退親了。”岑三老爺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事情發展得太過迅速,根本就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岑三老爺也覺得自己的女兒不聽話,女兒就不愿意嫁給那個千戶。要是女兒愿意的話,事情也會好點。
“都是為父以前太寵著你。”岑三老爺道,“以后,你是罪臣之女,你認為你能嫁給什么樣的人家”
“父親”岑姑娘張張嘴,她很惆悵。
那是岑姑娘第一次那么激烈地反抗家里,她就想她的名聲已經壞了,那么她也就沒有必要保持那么好的儀態。誰能想到家里一下子就發生這么多事情,她不敢相信。
“是不是榮寧郡主進京了,她”
“這跟她沒有關系。”岑三老爺黑線,“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況且你祖父等人犯的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那是事關先皇后,事關太子,這中間壓根就沒有柳玉蓮什么事情。
岑三老爺以前就知道女兒不喜歡榮寧郡主,就沒有想到女兒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怪罪榮寧郡主。
“你和她是有一點小矛盾,但是這點小矛盾不致命。”岑三老爺道,“你就別想這些事情,家里的那些東西,怕是也帶不走。”
岑三老爺子還是想著到時候要帶走一點東西,他們得藏一藏,比如藏點銀票和碎銀子。他們沒有丟掉性命的話,那就是要被流放。
他們的罪大,不像是柳家之前是治家不嚴。柳家還是景寧侯的其他兄弟犯罪,人家放印子錢,貪污受賄,人家沒有去刺殺太子,也沒有逼死先皇后。
柳家流放是不能出西北,不能回去。人家還算是自由之身,他們也不用每年都給朝廷做什么事情。
而岑家這種情況,他們被流放的話,他們的罪大。他們每年可能就得種更多地,得給朝廷上交更多的糧食,他們還得被朝廷安排去做其他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