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賤夫妻百事哀,放在母子身上也是如此。當親娘總是考慮外嫁女,柳延遠才不高興的。
“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兒還得繼續開業。”柳延遠感覺自己也難。
他們回到京城之后,樣樣都要錢,柴火要錢,衣物要的錢也多京城的總體消費水平比西北的多多了,他們當初還是在西北的小鎮子上。
“你們就這樣。”柴姨娘無奈,無論是在景寧侯府,還是在這個小家,柴姨娘都沒有管家。
在分家之后,柴姨娘手里掐著一些錢,她也不愿意多拿出來,她就是讓柳延遠夫妻多去做那些事情,讓他們夫妻賺錢養家。
哪怕柴姨娘有拿出銀子買鋪子,她也是要兒子和兒媳婦每個月都還給她一些錢。
柴姨娘就怕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怕她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她就得攢錢,得把錢掐在自己的手里。
他們給柳芳送東西,那也是柳延遠夫妻出錢買,柴姨娘不愿意多出錢。
在柴姨娘的眼里,柳芳是柳延遠的親妹妹,柳延遠應該出那些錢。
“等以后就等以后吧。”柴姨娘不能堅持,在窮自己自己和窮兒子之間,她選擇窮兒子。在窮自己和窮女兒之間,她選擇窮女兒,何況,她的女兒也不窮。
甄家還有不少錢,那些人還能過得好。
自打柳玉琴搬到她自己的宅子住之后,蘇秋雅就感覺清靜許多。不過蘇秋雅和柳延波也成為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那些人都說蘇秋雅和柳延波過于冷情,怎么就把親姐姐趕出家門呢。
那些人不好多去說景寧侯府,就多說柳延波夫妻。
柳玉琴跟朋友聊天的時候,她也說蘇秋雅不好。
“我這個弟妹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她就是那樣的,成天就是想著賺錢,不愧是商戶出來的。”
“不指望她了,指望她做什么,就怕她連我僅剩的嫁妝多要刮走。”
柳玉琴才不管蘇秋雅的名聲好不好,她本身就不是一個多好的人,若是她不去說蘇秋雅,那才奇了怪了。
蘇秋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些流言從哪里傳出來的,大房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多關心他們這一房如何。何況,那些消息基本都跟柳玉琴有關系,柳玉琴的腦子也不是多好用的人,這讓人一聽那些話就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這讓蘇秋雅很不高興,當蘇秋雅和柳延波湊在一塊兒的時候。蘇秋雅就忍不住要多說幾句,像柳玉琴的姐姐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我看她就是嫌我們鋪子的生意還不夠差,她還在外面說那樣的話。”蘇秋雅道,“她懷了孩子,也不好好養著,卻那么折騰。”
蘇秋雅想到柳玉琴就頭疼,柳玉琴這樣的人沒有犯罪,就是說別人幾句。這種不痛不癢的話,讓人很是厭惡。
“她就是這樣。”柳延波以前沒有覺得親姐姐有那么讓人討厭,而如今,他就覺得這個親姐姐根本就不懂得為他這個弟弟考慮。
他們一家子來到京城,靠的就是蘇秋雅賺錢。
柳延波想自己也算是吃軟飯的,他都不好意思多去做別的,也不敢招惹蘇秋雅生氣。而柳玉琴呢,柳玉琴根本就不管那么多。
明明蘇秋雅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柳玉琴就要那么折騰。
柳延波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又無法對他姐姐做什么,他頂多就是讓他的姐姐別去折騰那些有的沒有的。
然而,柳玉琴根本就不可能聽他的話。
“不用理會她。”柳延波道,“她說一說就說一說,等到以后,她遲早還要再嫁人。”
“她早點嫁人好。”蘇秋雅恨不得柳玉琴早點嫁人,到了那個時候,柳玉琴就有婆家人管著,那么柳玉琴就不能再那么肆無忌憚。
只是就柳玉琴這個性子,誰愿意娶她呢。
西北,岑姑娘定親了,定的是鎮子上一個富家公子。只是這個富家公子是一個紈绔子弟,他平時還喜歡美色,沒有少對丫鬟動手動腳的,他沒有在外面多做其他的壞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