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玉蓮看來,這也正常。
人家曬鹽都曬了那么多年,你來就說要改進方式,讓別人聽你的,那怎么可能呢。
何況,那些研究人員又不是都曬過鹽的,就只是有一兩個人原本就是住在靠海的位子,他們知道曬鹽的一些事情。
“他們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啊。”還有研究員這么跟柳玉蓮說。
“那就去別的地方。”柳玉蓮道,“海邊那么大。”
“別的地方沒有那么適合。”研究員還是想著去人家曬鹽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柳玉蓮道,“你們過來,原本就是做研究的。而不是讓你們不勞而獲,直接去占據別人的東西。就算研究,你們占據別人的地方研究,讓別人又該怎么做他們的地方,他們有資格拒絕你們。”
本來這種事情就不是強制性的,他們不能因為他們的研究就耽誤別人曬鹽。
柳玉蓮早就叮囑過他們,只不過有的人還是想直接用別人現成的東西。
“你們盯著他們做什么”柳玉蓮道,“朝廷也不是沒有給你們銀子做研究,正常合理的支出,那都是有必要的。”
柳玉蓮當然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曬鹽,但是這也需要那些研究人員去做考察。他們考察好地方,那地方能不能曬鹽,后面還得接受實踐的驗證。
若是失敗了,那就繼續找地方。
柳玉蓮不怕這些人失敗,失敗了就繼續站起來。她沒有一直待在這邊,但是那些人可以一直待在這邊。
“記住,你們是做研究的,不是用身份去壓制那些人的。”柳玉蓮強調,“懂了嗎”
柳玉蓮這么說了,那些人有不滿也得忍著。主要是有個別人害怕失敗,才想用人家原有的。
研究院這邊也是什么樣的人都有,也有人想著走捷徑,不想從頭開始研究,不想另外找地方。柳玉蓮不可能縱容那些人,那些人就是一下子有了品階,有的人就飄了。
飄了沒有關系,摁下去就行了。
段五姑娘看到站在鹽田旁邊的柳玉蓮,她沒有直接走上去跟柳玉蓮說話。
家中舉辦宴會的時候,她們還可坐在一起聊聊天。可眼下是正事,榮寧郡主的身份高,段五姑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總是越過上司去找榮寧郡主,這未免就太不把上司放在眼中。
于是段五姑娘就不到榮寧郡主的面前說那些話,有時候她覺得不對的,也許就是正確的。她還年輕,也沒有做過研究,哪怕讀過書,她知道的也不一定多,還是得多跟著學學才是。
哪怕除了榮寧郡主就她一個女研究員,段五姑娘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到榮寧郡主的面前說那些話。
榮寧郡主也沒有因為段五姑娘是女子,她就給段五姑娘開后門。
“這一邊若是不行,就去別的地方,沿著海找。”柳玉蓮道,“哪怕是沒有什么人住的地方,你們也能去。沒房子,那就蓋房子。”
柳玉蓮認為他們不應當怕沒有人住的地方,而是應該尋找到合適的地方,那才是最為重要的。
那些人研究曬鹽,必定不可能住幾個月就走,他們多半得在這邊待好幾年。
只不過柳玉蓮就是陪著他們幾個月的時間,她是研究院院正,哪怕她再年輕,她過來坐鎮都是好的。
段五姑娘聽著柳玉蓮說話,她便想著榮寧郡主也沒有顯得小氣,榮寧郡主就不怕這些人。段五姑娘想若是自己,自己在這些人面前未必就能硬氣,這可能跟她沒有做出研究成果有關系。
這一路過來,那些人都還挺敬重榮寧郡主。
就在這時,有人跑了過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