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府的那一位嬤嬤走了之后,柳玉琴非常生氣,她從來沒有被一個下人這么說過。哪怕秦大少夫人那些人說她,那也不一樣。
“娘。”柳玉琴咬牙,“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柳玉琴倒是沒有動胎氣,她的承受能力還可以。她以前沒有少跟梅二少爺吵架,早就鍛煉出來了。
“他們就不怕侯府”
“他們不怕。”青姨娘覺得臉上沒光,她們竟然被伯府的一個下人這么說。
青姨娘想要反駁都不好反駁,她沒有阻止女兒找人到薛家門口說那些話。那是因為她覺得薛家人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柳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么她們就沒有必要給那些人面子,誰知道那些人竟然跑到她們家門口說這些話。
“這一次的事情就先這樣。”青姨娘道,“不要讓人過去了。”
“讓人一直過去,也要錢的。”柳玉琴雇人去的,她倒是那家伯府就不要薛家女,可是那一戶人家還是要薛家女。
等著吧,等他們讓薛家女進門之后,他們遲早要后悔。
柳玉琴在心里罵那些人沒有眼光,就算自己懷有身孕又如何,這說明自己能生。她可不像是蘇秋雅那樣,宮寒,還懷不上孩子呢,她可是能懷孩子的人。
青姨娘特意去了鋪子一趟,她找了柳延波,就是為了說柳玉琴的事情。
“你父親也是,都不知道給你姐姐做主。”青姨娘道。
“給她做主什么,人家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柳延波道,“是她一頭熱,這能怪誰。你們就只知道柿子挑軟的捏,讓人去折騰那女的。就算你們再折騰,那男的也不可能娶二姐。”
“還不是那個侯夫人做的。”青姨娘皺眉,“她讓她娘家的姑娘嫁過去,她就是不想”
“娘,您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就說是侯夫人的錯。”柳延波無語,“侯夫人壓根就沒有到我們的面前,她也不知道二姐這時候就想著伯府的公子。父親不管二姐,那也是因為他看透了二姐。”
柳延波不認為景寧侯會管柳玉琴,就柳玉琴那個性子,景寧侯要是管了,那么景寧侯以后就甩不開柳玉琴。
柳延波早就明白了,他的親娘和二姐就是那種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若是自己不是青姨娘的親生兒子,那么自己一定也跟青姨娘斷親了。
“侯府沒有說跟二姐斷親,那也是因為她是女的。”柳延波道,“到底還是給她幾分薄面了。你們就不要再那么說,我們都沒有為侯府的人做什么,他們憑什么為我們做那些事情。”
“你姐姐是侯爺的親生女兒。”青姨娘強調。
“親生的女兒又如何,在大家落魄的時候,二姐沒有去送我們,也沒有寄送什么東西。”柳延波煩躁,他原本還覺得他二姐不錯,可是當他們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之后,他就發現他的二姐根本沒有那么好。
柳延波以前根本就不覺得柳玉琴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以前沒有成親,以前也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他再不是過去單純的小孩子了,他懂得很多事情,也不愿意為了這樣無恥的姐姐去得罪別人。
“知道嗎我出去做事的時候,別人看我的目光都沒有那么好。”柳延波道,“興許在他們的眼里,我們就是死要扒拉著侯府,我們就沒有自知之明,就是想著仗著侯府要做什么事情。”
哪怕柳延波沒有去侯府,別人還是會那么說。
柳延波總不能說他和景寧侯府斷親了,那么他就不可能跑到那些人的面前,不可能占侯府的便宜。話都是很容易說出口的,可事實如何,那又不一定。
“您不要每一次過來我這兒都說這樣的話。”柳延波道,“我是您的兒子不錯,可是我也會累啊。”
“你”青姨娘看著不耐煩的柳延波,只覺得這個兒子靠不住。
京城岑家,岑老夫人見到婆子給她端的羹湯,她便想著岑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