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有銀子,別人還去搶去偷的。”秦大少爺道,“他們沒有在信里寫那些磨難,你就當他們真的過得很舒心若是二弟他們沒有被偷,那也是因為他們沒有什么錢,錢都被其他人瓜分走了。分家,其他幾個年輕力壯的人逼著,二弟和岳母又怎么能守著那些銀子呢”
秦大少爺認為就算柳母當時能守著一些銀子,但是柳延敬的腿沒有好,生病就是要花大錢的。
“開頭的那一段時日,他們一定特別難。”秦大少爺道,“他們在流放的路上也沒有少受苦。你不知道那些事情,就去開口說那些。你也不想想是不是他們做了蠢事,不然,岳母何必去為難他們。何況,岳母也沒有為難他們,四妹成親的時候,也不算少給嫁妝了。”
秦大少爺看向秦大少夫人,“母親之前就說過,讓你少跟你二妹接觸,你還總是讓她進來。她一賣慘,你就見她,你還到侯府去說這些話,你能怪誰呢”
秦大少夫人認為秦大少夫人也該被侯府冷待一下,那么秦大少夫人才能明白她做的有多錯。
“我那不是不知道嗎”秦大少夫人道,“算了,我以后不去說這些話就行了。”
“你本來就不應該多管。”秦大少爺道,“你當你能耐,你姐妹情深嗎都沒有瞧見你那么關心你小妹。”
“怎么你們都覺得我沒有那么關心小妹呢”秦大少夫人皺眉,柳母那么說,秦大少爺也這么說。
“你想想你過去都說了什么話,在他們回京后,你又說了什么。”秦大少爺道,“是,你是沒有讓小妹讓你進研究院,也沒有去找小妹塞其他人進研究院。可你有沒有發現,你根本就沒有那么喜歡說榮寧郡主。”
秦大少爺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只是這一點也不影響生活,他也沒有必要多去說。畢竟他是一個男子,也不好多說榮寧郡主的事情。
“你是嫉妒吧,榮寧郡主有那么大的能耐,而你這個當大姐的卻沒有那么厲害。”秦大少爺道,“出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人說上幾句,他們應該多說榮寧郡主的好吧,偶爾說你不如榮寧郡主,但他們應該說的不多。”
只因為其他人也沒有榮寧郡主那么強,別人就是酸。
秦大少爺是秦家的嫡子,以后要繼承家里,他當然就知道這些事情。
“你”秦大少夫人臉色有些蒼白,她沒有想到她的夫君會知道這些。
誠如秦大少爺所說的,秦大少夫人內心確實有小小的嫉妒。哪怕她平時在外面的表現都是她很高興有榮寧郡主這個妹妹,實際上,她希望別人說榮寧郡主是她的妹妹,不是說她是榮寧郡主的姐姐。
前者,秦大少夫人更加重要;后者,榮寧郡主更加重要。
“你有這點小心思,也沒有什么。”秦大少爺道,“就是別再去侯府說別人多可憐,你說別人可憐,是不是也覺得你自己可憐”
“”秦大少夫人沉默,是,她也覺得自己可憐。
同樣的父親和母親,為什么柳玉蓮就能那么能耐,而自己就不能。
秦大少夫人想著自己是嫡長女,父母對她的要求就比較嚴格,她就想要是自己小的時候也看那些書,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那么厲害。明明她知道別人家的嫡長女也是那樣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嫉妒。
特別是當秦大少夫人看到那些人那么敬著榮寧郡主,那些百姓還為榮寧郡主蓋了榮寧祠。這讓秦大少夫人更加嫉妒,她每次都告訴自己沒有必要不高興,榮寧郡主是她的親妹妹,外面那么多人羨慕她呢。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秦大少夫人還是會想著要是自己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就好。原來她真的會嫉妒小妹,她真的不想多說那些話。
景寧侯府,柳母沒有跟柳父說那些事情,沒有必要自己惡心了,還要去惡心別人。她去惡心柳父,等于把自己再惡心一遍。柳母不想多說,她就是讓奴仆去跟柳父說,省得柳父后面知道了不高興。
若是秦大少夫人沒有來侯府說那些話,柳母就能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秦大少夫人來說了,柳母就不能當自己不能知道。
“讓她好好坐月子。”柳父對奴仆道,“別回來了。”
柳父想自己現在就是想好好養老,釣釣魚、下下棋,他真的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他知道妻子不想說,這才讓奴仆跟他說。他不可能讓柳玉琴過來,免得讓家里其他人都不高興,他也沒有打算去柳玉琴那邊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