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侯跟朋友到河邊釣魚,這是郊區,沒有那么多人。景寧侯沒有想到青姨娘還能找到這里,就算青姨娘找到這里,那又如何。
“女兒這樣,固然有我的錯,可侯爺你就沒錯了嗎”青姨娘道,“您就幫她這一次吧,要承擔什么責任,我來,我來啊。”
景寧侯只覺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丟臉了,這個青姨娘竟然如此。
“就她這個性子,不是結親而是結仇。”景寧侯道,“我不可能插手這一件事情。”
在景寧侯看來,柳玉琴的脾氣太不好了,這樣的人完全就沒有必要再嫁人。柳玉琴守著兒子就挺好的,但凡柳玉琴聰明一點,她不去折騰那些事情,侯府也能多照看她一點。
“她這樣,確實也有我的錯。”景寧侯道,“當初,太縱容你們。就這樣吧,沒有斷親,是最后的仁慈了。”
景寧侯不大可能跟柳玉琴斷親,他認為一個女子在外生活不容易,為了避免柳玉琴在外面被人欺負,還是讓柳玉琴當著侯府千金的身份比較好,“找個尋常一點人吧。”景寧侯道。
景寧侯和他的朋友走了,青姨娘想要繼續攔住景寧侯,被景寧侯的隨從阻止。
到了傍晚,青姨娘回到鋪子,她找了柳延波。
“你的同窗不是,你們學院有沒有好一些的夫子。”青姨娘問,“最好是進士的。”
“我就是一個秀才,教導的也是簡單的知識。”柳延波一聽青姨娘的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二姐不是不喜歡當夫子的人么,她喜歡當官的。您還是不要去想那些夫子,免得二姐不高興,又得罪人。”
不是每一個進士都去當官,有的人就喜歡教導學生。
有的人可能就覺得她們的夫君不夠努力向上,非得逼著她們的夫君去當官。
柳延波想自己在學堂教導學生讀書還好,若是讓柳玉琴嫁給其中一個夫子,那就完蛋了。到時候各種事情,他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吧。
“我聽說上門求親的還有一個千戶。”柳延波道,“那可以了。”
“一個武將,斗大的字都不認識幾個。”青姨娘嫌棄,“當初,在西北的時候,岑家那位姑娘不就是嫌棄這嫌棄那嗎她都不要千戶,你姐姐”
“所以岑家姑娘現在沒有嫁給好人家。”柳延波不知道岑姑娘嫁給了誰,但是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岑姑娘不可能嫁給多好的人家。
“你就不能想你姐姐的好嗎她要是好了”
“我不需要她幫襯。”柳延波就是這一句話,“我待在這邊,有飯吃,有住的,這就行了。至于我以后有沒有孩子,孩子會如何,這也是我和秋雅的事情。”
柳延波就想安穩過日子,他認為他們對不起大房,就別去折騰大房。
青姨娘就是看不明白這一點,她總覺得大房的人對不起她。
最近兩天,柳玉蓮發現柳玉琴跑到了研究院門口。這讓柳玉蓮很是疑惑,再然后,她發現柳玉琴跟一名研究員走得比較近。
“”柳玉蓮當然不可能上前去阻止他們,她也沒有想過要做什么。
當柳玉蓮回到侯府的時候,她跟昭陽公主聊天的時候,就說到了柳玉琴。
“那些研究員也不錯吧。”昭陽公主道,“你看你是從一品,研究院的其他人品階低很多,但是也有從五品正六品的。雖然說這樣的官職在京城不夠瞧的,但就柳玉琴那樣的人,能找這樣的人也不錯。”
昭陽公主認為柳玉琴若是好好過日子,那也好,就怕柳玉琴想做別的事情。
“就是她能看上那種不是大家族出身,可能還認不得幾個字的”昭陽公主懷疑,“不過研究院的那些人還有讀書吧,他們也認字了,她應該也不會過分嫌棄。”
“可能吧。”柳玉蓮點頭。
研究員不是通過科考進研究院,但是他們也是通過研究院的招考。
也許就有人覺得研究員沒有那么土,還是覺得研究員可以一點。
柳玉蓮當然也希望這些研究員都能找到合適的另外一半,她又不是媒婆,也不是那些人的父母,哪里可能去干涉別人尋常另外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