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公主府成親。”柳延波稍微打聽了一下,“榮寧有些過于心善,她也不擅長處理后宅的事情,就不知道她以后會過得如何。”
“應當會很好。”蘇秋雅道,“她的未婚夫還曾經跑去西北。”
“希望吧,”柳延波道,“這都跟我們沒有關系。這也都怪我們自己,當初,是我的不是。”
“都過去了。”蘇秋雅走到柳延波的身邊,挽著柳延波的手臂,勸慰道,“你已經醒悟,以后也就不傻乎乎地去說他們的不是。”
“對。”柳延波點頭,“現在想想,他們都是挺不錯的人。他們沒有多怨怪我們,也沒有對付我們。”
“想明白就行。”蘇秋雅當初就擔心柳延波想不明白,“娘應該也明白了一些,不然,娘給二姐找的二姐夫也就不是那樣的。”
蘇秋雅想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錯誤,倒也還來得及。這主要也跟大房的人沒有跟他們多計較有關系,要是狠心一點的人,那么青姨娘和柳玉琴就不可能過得那么輕松。
“當年,侯夫人給二姐找的人就不差。”柳延波道,“那個人后來中了進士,去了翰林院。”
哪怕那個人貧寒一點,可那個人品性不錯。那個人后面娶了一個官員的嫡女,別人也是瞧見了他的好。可能是因為得了岳家的幫襯,那個人對妻子極好,沒有納妾,還時常給妻子帶東西。
景寧侯夫人當年看中這一個人,要讓柳玉琴嫁給這個人。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的時候,青姨娘和柳玉琴知道了,他們都覺得那個人不好,他們都覺得那個人太窮。
柳延波現在想想,那個窮是窮點,可是人的品性好,還有才華。景寧侯夫人真的不是在坑害柳玉琴,就是柳玉琴和青姨娘沒想明白,就這么錯過這么好的一個人。
“后悔了嗎”蘇秋雅問。
“后悔是后悔。”柳延波道,“又怎么可能承認呢。都說那個人對妻子好,是因為岳家沒被抄家,岳家還給了不少嫁妝,那女子還是嫡女”
柳延波嗤笑,他的二姐和親娘就有各種理由。
“你說說,這讓別人怎么說”柳延波道,“我以前還傻乎乎地相信這些事情。”
“”蘇秋雅不知道怎么說,梅家當初也就是梅二少爺的父親在翰林院,不是梅二少爺自己在翰林院。
蘇秋雅認為這些事情就不能去回憶,若是他們去回憶的話,就有各種不好的地方,讓人高興不起來。
“也許你們應該擁有我繼母那樣的嫡母。”蘇秋雅不禁如此說,“那么你們再那么想,才合適點。”
蘇夫人就不可能對蘇秋雅那么好,蘇秋雅想到了薛柳氏。薛柳氏的親娘就是早早沒了的,柳母還給薛柳氏安排了不錯的親事。
一個嫡母不大可能都想著庶出的孩子過得不好,那些庶女嫁得好點,那么她們就不拖累家里,甚至還能給家里一些幫襯。
“是該換一換。”柳延波道。
“榮寧成親,應當很熱鬧。”蘇秋雅道,“等添妝我們也不好過去。”
“不用過去,她不缺我們這點東西。”柳延波道,最重要的是他們過去的話,也是礙別人的眼。
柳延波自知對不起柳玉蓮,他不可能自作多情去做那些事情,也不想著他們到底是兄妹就要如何如何做。他們要是湊上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想要攀著榮寧公主。
如今,他們不湊上去,反而對大家都好。
柳延波還知道這一點,他們幾兄弟,也就是自己這一房不能去參加榮寧的婚禮,也不能送什么東西去。
西北,柳延慶收到了京中的來信,他知道柳玉蓮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