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米懶得跟對方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一個四處流浪的傭兵團,根本沒有什么固定據點”副手神色鎮定地回應,絲毫不見破綻。
對他的反應顧米早有預料。
她也不廢話,直接粗暴地從籠子里抓出一個石雕甩在地上,同時甩過去的還有一個「圣光」技能。
圣潔的白光籠罩在石雕身上。
過了片刻,石化詛咒被驅使,重新恢復肉身的奴隸販子大聲哀嚎地捂住自己的斷腿“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又是一刀扎在對方肩膀上。
那人像一條被牙簽釘住的毛毛蟲一般,掙扎著扭動著,卻怎么都掙不脫顧米的刀劍,最后只能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停下掙扎的動作,只剩顫抖喘息的力氣。
“我問你,你們的總據點在哪說了我就不殺你。”顧米居高凌下地逼問這個被新扯出來的奴隸販子。
“我不知道。”
奴隸販子嘴里冒出血沫,卻也知道要強撐著,不肯將他們的藏寶地告知顧米。
“行吧。”顧米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
隨即毫不留情地一刀抹消對方的生命,任由他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只余一份卡牌冊跟幾樣物品。
“你”
沒想到顧米說殺就殺,副手臉色頓時變了。
“還不說嗎”顧米歪頭看他,眼神危險“再不說的話,我就將這些垃圾一個個復原再逼問,能活命的名額只有一個,也只給最誠實的那個人,其他人沒有留著的必要。”
別說什么留下這些垃圾可以讓他們干苦力廢物利用,顧米根本不需要。
垃圾就該送去垃圾車焚燒成灰,以他們的罪孽,根本不配得到贖罪的機會。
要知道能在一個領地里安穩地干苦力為生,可是外頭還在四處流浪,掙扎求生的,無數難民們夢寐以求的好生活,哪里輪得到這群垃圾來占這些美差。
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露得很明顯了。
副手知道。
如果自己再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么下一個死得就是他。
而她能夠逼問的人那么多,總有幾個骨頭軟的熬不住,會透露秘密,最后他的死守就成了沒意義的事,還白白搭上一條命。
錢沒了,可以再賺。
命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我,我說。”想通之后,副手的嘴巴再沒之前那么緊。
半個小時之后,一個渾身只剩條內褲的男人倉皇地從原本關押奴隸的帳篷里跑出來,拼了命地向著遠方逃竄而去。
他眼神極度驚恐,腦中不斷回放著無數空蕩蕩的鐵籠子,還有那些尚未消散干凈的光點。
死了,全都死了。
只剩他一個,他一定要活下來,活下
腳下的黑影一閃,匆忙間,男人只用眼角余光瞥見了一只小巧卻尖銳的利爪,兇狠地抓向他的脖頸。
一擊斃命
“嚇嚇”
捂住不斷噴涌鮮血的脖頸,男人雙眼睜大,不敢置信又帶著幾分控訴地瞪著遠方慢慢走進的女人。
他就知道,這個賤人不會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