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米來時低調,以至于直到現在,富強領地的人都不知道希望領地的領主就在他們的領地內待著。
此時沙塵暴尚未散去,剛剛才收拾好自己的她也無意頂著風沙去見富強領地的領主,干脆就先留在程可的住所里,聽著她跟自己匯報他們一行人來此地后的情況。
“我們騎著獅鷲一路向北,經歷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抵達富強領地,當然,中間也去過別的領地短暫落腳,所以時間稍微拖慢了點”
程可跟講故事似地,從頭開始講他們一行人出行的經歷。
趕路的過程簡單乏味,中間卻偶爾會發生些小插曲。
例如在某個領地被強盜盯上找麻煩,結果反被他們一行人給反打劫了,再例如有貴族看上他們的獅鷲獸,想強賣不成反被作弄了一頓之類的。
程可將這些完全當成路途趣事講給顧米聽,偏偏顧米還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甚至問了句“那強盜身上的錢財多不”
“別提了。”程可嫌棄地撇撇嘴“那就是個窮比,全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到一百銅幣,就這,還敢學人當強盜,我都替他覺得丟人。”
“”顧米“也許人家就是因為沒錢才出來當強盜的。”
“所以我們也懶得要他身上的錢了,直接把他上交當地警察,結果還得到了兩千銅幣的懸賞金,才發現原來那家伙是個慣犯了,時常擾著那邊的領民們不安生,但是因為技能特殊太能跑,以至于當地警察總抓不住他,這回我們把他抓了上交,也算為民除害了。”
很多領地的官方執法機構名稱都不一樣,程可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那個領地的執法人員,干脆就以她們最為熟悉的警察來代稱。
反正只要一說警察,大家就都知道是說什么。
嗶嗶叭叭一頓說,完事后,程可半天得不到顧米的回應,不由得抬眼一瞧,卻見她已然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老大”她疑惑地喊。
“嗯。”顧米回神,若有所思道“我之前總覺得咱們領地仿佛缺了些什么,現在被你一提醒,這才發現我們沒有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執法機構。”
現在是領地人少,且大家心思都挺純樸,日常還要忙于生計,所以基本上沒啥人搞事,領地內看著一片祥和安寧。
但日后隨著領地擴張,人口數量不斷上漲,人員構成復雜程度肯定也會直線上升,大家彼此之間的摩擦加大,肯定會有產生矛盾的時候。
也許矛盾雙方彼此間都沒什么太大的壞心思,可人有時候情緒上頭容易沖動犯錯,且連夫妻之間都會有拌嘴的時候,又如何能保證那些無親無故的領民們之間不會起事端
所以提前建立起一個專門處理此類紛爭,協助維護領地治安穩定的執法機構是很有必要的。
與之配套的司法機構也得一同安排上。
由此又延伸到一個大工程完善領地律法。
顯然顧米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就能給領地未來造出這么多工作量來。
可這些事又不是你說不做就可以不做的,因而她也只能在心底沉沉地嘆口氣,默默將這些一二三四的待辦事項加入到領地未來的執行計劃內。
準備等此行結束,回了領地后就著手實施。
這些都是未來才需要煩心的事,現在先暫缺略過,顧米轉而關心起程可這段日子以來所見識到的富強領地的狀況。
社牛的消息渠道總是令人嘆服的。
才來到富強領地短短十幾天的時間,程可就基本上將這個在幸存者領地排行榜上位列第三的領地給摸了個透。
“根據我打聽來的消息,這富強領地的領主曾經是我們國家的軍人。”
“軍人”顧米神情微動。
同屬一個祖國的人民,程可也能理解顧米的反應,就連她,當初在聽說富強領地的領主是一位種花人的時候,心底都不由自主地對其產生幾分敬意跟親近感。
仿佛在得知他們存在的那一刻,那顆從進入這個絕望世界后的心就立刻安定下來,覺得自己身后的國家還在,自己的信念與依靠還在。
真要具體形容這種感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