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承擔了所有詛咒,我家人就不會出事”衛卓說話的聲音很放松,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見衛卓如此淡定,池深倒有些意外,他說道“對,但你身上的詛咒會加速爆發,你會加速死亡。”
池深聽到衛卓的聲音在電話里輕笑了一聲“沒關系。”
夜風從沒有關嚴的窗戶吹了進來,那聲音輕輕的“她們能活下來就好。”
池深所在的小區外,一個男人緩步走來。
夜色已深,即使通福苑小區在市中心,此刻小區門口也十分冷清,保安也已經在保安室睡著了,只剩下路燈光還在冷冷清清的亮著。
路燈之下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儒雅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走路的姿態不緊不慢,看起來十分優雅好看,只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大晚上的,這人還戴著墨鏡。
在他快走到小區門口時,幾只野貓突然從路邊的綠化帶竄了出來,繞著男人跑遠了。
一輛出租車突然停在了小區門口,車門打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從車里下來,他渾身酒氣,腳步不穩往小區里走。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停了下來,他似乎很有禮貌,等著那個醉酒的男人離開了再走。
醉酒的男人嘴里罵罵咧咧,雙眼被酒精熏得發紅,他路過黑色風衣的男人時突然停了一下,轉頭看向男人“你怎么戴著墨鏡大晚上的戴墨鏡裝逼”
說著,那醉酒的男人就伸手要取下男人的墨鏡。
黑風衣的男人并沒有避讓,那醉酒的男人手并不穩,伸手了兩次才碰到男人臉上的墨鏡,看到墨鏡下的眼瞳,他突然感覺心底一冷,一股寒意沖了上來,酒醒了大半,立刻又將眼睛給男人戴了回去,那表現顯得頗有幾分手足無措。
“嚇著你了”黑風衣的男人將自己的墨鏡重新戴好,禮貌說道,“不好意思。”
“好、好冷。”醉酒的男人突然打了個抖索,開始往小區里面跑,他沒有回頭,只是在嘀咕著,“好冷好冷”
剛剛觸碰到黑風衣的男人的時候,他似乎聽見了一些嘈雜的聲音,那仿佛是他喝醉的幻覺,但他并不覺得那是幻覺。
那聲音似乎在說著“主人,他不尊敬你。”
“主人,我們需要給他一點教訓。”
剛才他摸到男人的墨鏡時,也感覺自己的手像是穿越了一塊久凍的冰。
醉酒的男人再次回頭看了看穿著黑風衣的人,他覺得肯定是自己喝醉了,不然為什么會看到黑風衣的人身邊的樹木開始扭曲,那扭曲的姿態,仿佛有什么東西將要從那里鉆出來。
男人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急匆匆走了
好冷
墨鏡重新擋住了黑風衣男人那異于常人的雙眼,他并沒有進去小區,而是站在小區門口,抬頭望向小區里面。
“四棟四單元,13樓44,”他輕聲念叨著,“真是一個美妙的數字。”
他的聲音突然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傾聽著什么,隨后他輕聲說道“他帶走了你的哥哥,還有那個美麗的新娘,在他進入老宅之前,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空氣中傳來了細微的竊竊私語聲,很快黑風衣的男人笑了起來“這么短的時間,你們說,他會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