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發現他會因為擔心季星沉安危,而忽略之前他不會忽略的事情,那轉換一下,只要季星沉不遇到危險,那不就行了
而他的道具包,就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就算他死了,季星沉也不會死,只會被“爆”出來而已。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覺得這樣也太沒有鬼權了,不太好。
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其實十分想將季星沉收起來。
“我們討論一點其他的事情吧,比如文欽和你是什么關系。”池深看著季星沉,觀察著季星沉的表情,如果他說的話刺激到季星沉,那就早點轉移策略。
同時,他努力把不好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驅趕出去,他告訴自己并沒有將季星沉收起來的理由,他可以保護季星沉。
季星沉的表情并沒有太大波動,甚至還沒有池深摸到他臉時候的波動大。
他推推眼鏡,語氣平靜說道“文欽二十多年前做過白家老宅的守門人,推測他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往上,從姓氏來看,他應該和我有親緣關系,可能是我的長輩,甚至是父親。”
“從你不想承認你自己姓文來看,他跟你關系應該很不好。”池深補充道。
季星沉停頓了一下,隨后點點頭“我只有關于我母親的記憶,我母親姓季,叫季閑。”
池深說道“找到這個文欽,說不定就弄清楚你的死亡原因,以及為什么你只有美好的記憶這件事。”
“按照衛卓的意思,他現在應該就在港城,在白家。”季星沉說道。
池深卻看著季星沉,罕見的露出了些許擔憂神情“你找的他,找回的都是痛苦的記憶,你確定還要去找他嗎”
季星沉垂眸看了片刻沙發,他搖了搖頭“我不能一直活在虛假的美好里。”
望著季星沉的神情,池深思索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我直覺這個文欽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或許我在那些厲鬼記憶里看到的人就是他,港城連環殺人案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季星沉也說道“我們不能直接去找他,先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所知道的事太少了,暫時只有他是擁有陰陽眼的天才這一條信息,他的為人我們一無所知。”
池深笑了下“不、不是一無所知,至少從衛卓那里,我們可以得知,是一個臉衛卓都覺得不好相處的偽君子。”
他們說話間,池深聽到樓下傳來了哀樂,出于在死亡游戲里養成的條件反射,他往陽臺外看了看,在死亡游戲里,如果出現哀樂,那一向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不過看到陽臺上趴著的兩只鬼,他又放松了下來,如果在現實世界有哀樂,那就只是有人死了而已,并不是有恐怖的厲鬼要出現,不用特別注意。
此刻天色已晚,鬼臉和紅衣女鬼都趴在陽臺的欄桿上,鬼臉苦口婆心的和紅衣女鬼說道“要少喝酒,懂嗎”
紅衣女鬼懵懵懂懂點頭,隨后又反駁“我不喝酒”
“我只是這么給你講一下,提前預防著,”鬼臉繼續說道,“看到樓下那戶人家沒,男的大半夜在外面喝酒,回來找不到自己屋在那兒,大冬天睡在外面,被凍死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他養著,還不知道以后咋辦。”
紅衣女鬼聽不太明白,不過還是說道“好慘哦。”
鬼臉也道“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