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覺得此時需要他做些什么。
就比如履行一下自己的特安局警察職責。
于是鐘溢摸出了特制手銬,走到了白錫明面前“你涉嫌養鬼,請和我走一趟。”
白錫明看起來明顯不想配合,不過鐘溢這種事情已經見多了,他就把不配合的后果念了一遍,又在自家長輩的幫助下,終于把白錫明帶走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白錫明還意味深長看了池深一眼。
池深則是帶著笑容目送他離開。
等幾人在醫院的走廊上走遠,池深又回到了鐘老爺子的病房里面,他在鐘老爺子的病床前站了片刻,突然說道“你說這次他會在里面待多久”
季星沉的聲音從影子里傳來“不會太久。”
“確實還需要一點時間,”池深說道,“雖然我不太懂各種規矩,但從袁義平的話來看,這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說著話,池深伸手在鐘老爺子身上摸了摸,一根褐色的線被他從鐘老爺子的頭頂拔了出來。
那根線如同活物,在被拔動的時候扭曲掙扎,同時鐘老爺子的身體抽搐起來,等完全被,那線又突然失去了生命,變得和普通的縫衣服的線差不了多少,而鐘老爺子的身體也停止了抽搐,又恢復了之前灰敗的模樣。
“挺有意思的小東西,”池深將那根褐色的線收了起來,緩緩往外走,“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自己了。”
鐘家的人并沒有離開多久,畢竟他們老爺子還在這里,不到一分鐘鐘溢的小姑就回來了,沒多久,兩個去找鐘敬松的長輩也回來了,三人都發現病房里空空如也。
“鐘溢的朋友就這樣走了”鐘家一個長輩問道。
鐘溢的小姑說“走了吧,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
“那爸爸怎么辦”
鐘溢的小姑思考了一下,想了起來“他之前說,給爸爸好好檢查一下心臟。”
一人有些急了,被白錫明欺騙,老爺子的狀況看起來越來越差,說道“這個檢查之前不是已經做過了,爸爸的身體根本沒有問題”
“再檢查一下吧,萬一說不定呢”
幾人互相望了望,又詢問了一下才回來的大哥的意見,將鐘老爺子再次送去堅持。
這時候,池深已經到了醫院的地鐵站門口,拿著手機查怎么坐地鐵回去。
鐘溢肯定是沒空再送他了,他在醫院的花園逛了一圈,準備取材一下花園布置,回去布置一下自己的小露臺,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特安局的車停在醫院門口,他們看起來還挺忙的,所以池深沒有前去打擾。
“你不想被他們感謝嗎”季星沉的聲音在影子里出現,如同響在池深耳邊。
池深抬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耳朵,他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癢癢的,他回答道“到時候肯定很麻煩,長輩太多了,挨個喊過去都要廢話很久,我還是先走吧,我過來,也就是謝謝鐘溢愿意開車送我們去港城十一中,順手幫個忙而已。”
季星沉沒有再說話。
反而是池深笑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等會兒去吃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