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白錫明的遠房親戚,你這么關心他”有人嗆了一句。
又有人打圓場“小許在特安局多久了,什么為人你們看不出來嗎他的意思是怎么能把他再弄進來。”
“這次抓到他養鬼,都沒法把他關起來,留個一問三不知的人過來頂罪,這明顯是看不起我們”有人生氣道。
袁義平也是在思考著什么,他說道“放他回去,也是沒什么。”
許家遠則是無奈道“我跟他都不認識,你看他進來之后搭理過我嗎,我就是為鐘溢生氣,還有為我那個兄弟生氣。”
有人問道“哪個兄弟”
“池深”說到這里,許家遠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起來,“我感覺他總會回來的。”
袁義平也看了過來,他思考了一下,輕微點了點頭“走吧,散了。”
這次他們確實找到機會將白錫明抓了回來,但是證據只有一個小鬼,白錫明全盤否認,那小鬼不久就消散了,更加無從查證,何況還有人主動頂罪,跟著白錫明一起過去的那個白家的徒弟,將一切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白錫明洗脫得很干凈。
而且放白錫明離開,也不僅是這個原因,他們手里還有著白錫明很多罪證,但這次成立的白家調查組,卻讓他們先把人放了,因為現在對白錫明動手,很可能白家在港城的勢力聽到風聲就會隱藏起來,他們要做的是將整個白家連根拔起,而不是只抓白錫明一個人。
等大家都散了,袁義平一個人去了調查組。
特案組辦公室內,一個老人摘下眼鏡,看向袁義平“放回去了”
袁義平點點頭“放回去了。”
“這件事不能著急至少不能打草驚蛇,”老人沙啞的聲音緩慢說道,“港城,還要出大事,白家的事情,慢慢來。”
袁義平面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不理解老人的做法,但他也只能問道“還要發生什么事”
老人搖了搖頭,并不回答,只道“天地芻狗,一念之間。”
袁義平聽不懂,他也不想去懂,這些大家族的老人,說話都神神秘秘的,他只想把案子給查清楚,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白錫明被放回去的消息,池深也聽說了,許家遠和鐘溢都告訴他了,許家遠就是八卦一般例行通知一下,但鐘溢說話的語氣則是憤怒又不平,這憤怒不僅是針對自己家老人被白錫明擺了一道,還要把人放了,也是在不平池深都幫了這么大一個忙,他們還讓人給跑了。
池深倒是很平靜,他甚至都不太關心這件事,他關心的是鐘家送過來的這棵梅花樹,他放哪兒啊
此刻他正站在自家露臺上,一棵三米多高的梅花樹枝丫散開,占了快半個露臺,這是鐘家送來的,鐘家人辦事的效率在池深看來,這有點過于高了。
“我之前只以為,會是一棵小樹,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大的一棵樹,這鐘家人,是不是有點太實在了”池深看著這梅花樹喃喃自語。
說實話,這梅花樹其實很好看,似乎有些年頭了,樹干蒼老的樣子就像是古畫上的寒梅圖,蒼勁古樸,而且這梅樹還帶著陣陣佛意,有點道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哪個寺廟里挖過來的。
池深又轉過頭看了看離得遠遠的自己家的幾個鬼,陷入了沉思。
“你終于覺得我們是累贅了嗎”鬼臉小心翼翼問道,他趴在距離梅花樹最遠的位置,心驚膽戰看著那梅花樹上散出來的陣陣佛意,他只是看著,就覺得整只鬼都不好了
“好臭惡心”紅衣女鬼也在旁邊罵道,“快拿走”
“你為什么要種一棵這種樹在這里我要離家出走,這個家待不下去了”黃玲玲也提出了自己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