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才通過了那條兩邊鋪滿紅燭的道路。
鐘溢緊隨其后,兩人在明艷的紅燭之間體會到了徹骨的寒冷,他們不敢停留,迅速通過了這條道路,進入了住著白婉和紅衣女鬼的那扇門。
門內可以稱得上是一片狼藉,椅子翻倒,床單凌亂,紅衣女鬼坐在地上,手中拿著自己紅色的紙電話,瞪得過于大的雙眼啪嗒啪嗒吊著眼淚,手腳并用的哭哭啼啼的和白婉控訴“刀那么長的一把刀他要殺我”
鐘溢一時還沒把紅衣女鬼認出來,他愣了好久,才覺得衣服很眼熟,接著他又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眼前這個長著少女模樣,手腳都是白骨的鬼是跟著池深那個只有半截身子的紅衣女鬼。
這完全就是兩只鬼了啊
“誰要殺你”鐘敬竹很快抓住了重點,他立即問道。
紅衣女鬼立刻猛搖頭“不認識,我不認識他那把刀、那把刀就比在我脖子上,電話響了,他跑了”
“他的模樣你還記得嗎”鐘敬竹蹲了下來,和紅衣女鬼視線齊平,看著她。
紅衣女鬼突然卡殼,她在地上呆坐了一會兒,費勁的進行描述“他長得就像是一個人那樣。”
在場的兩人一鬼都沉默了。
看到大家的表情,紅衣女鬼似乎覺得大家不信任她,撐著她還是白骨的雙腿跳起來解釋“他就是長得一個人的樣子,你們怎么能不信我呢”
“你們為什么不在房間”白婉轉移了話題。
鐘溢和鐘敬竹也放棄了繼續和紅衣女鬼交流,他們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動。
白紙警告讓他們不要在晚上離開酒店大樓,而溫泉旁邊出現的血字卻讓他們從房間離開,他們想了想,決定折個中,翻墻到溫泉外面等著,正好觀察一下會發生什么,是白紙警告是對的,還是血字警告是對的。
現在他們得出了結論“晚上的酒店大樓并不是絕對的安全,那行血字應該是在告訴我們,會有人或者鬼來襲擊我們,所以讓我們從房間離開,我們不在,所以它來到了你們的房間。”
白婉聽了,微微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所以我們決定趁著夜晚,出門調查,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鐘敬竹說道。
“哥哥剛剛打來了電話,他也在外面,不會有事。”白婉說道。
鐘溢和鐘敬竹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其實不太認同白婉說的不會有事的話,而且對白婉這么強大一個鬼如此信任池深一個人感到有點奇怪,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禮貌道謝之后出門。
他們先去調查了走廊上那一行濕漉漉的腳印,經過他們仔細調查,最后發現這行腳印的源頭竟然在他們自己房間
雖然腳印已經消掉了很多,但從些許的水漬來看,就像是有人從他們房間的溫泉池里爬了出來,從正門離開。
但是他們一直在盯著溫泉池,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更沒有發現鬼從里面爬出來。
這樣的發現讓兩人覺得毛骨悚然。
“跟著去看看”鐘敬竹立刻做出決斷,兩人跟著那行腳印一直走,那行腳印一直保持著濕漉漉的狀態,從走廊一直走到了大堂,最后消失在了酒店大樓門口。
夜晚的酒店大樓很安靜,鐘溢和鐘敬竹也沒有碰到人,同樣,他們也在酒店大門看到了今晚值班的前臺。
鐘溢看了眼時間,現在十二點多了,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已經很困了。
這個前臺也不一樣,她看起來依舊很精神,并沒有打瞌睡,她甚至沒有玩手機看電視,仿佛一尊雕像一般,微微低頭坐在那里。
這顯得很奇怪。
鐘溢上前看了一眼,隨后又向鐘敬竹搖了搖頭。
沒有陰氣,而且他走上前之后,那前臺還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讓鐘溢知道她還活著,可能只是沒有事做,坐在這里發呆。
兩人離開了酒店大堂,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