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推理出了這點,但并沒有堅持喊鐘敬竹過來,并不是因為他信任鐘敬竹能自己走出去,而是他覺得鐘敬竹有些奇怪。
那好像不是他的叔叔。
桑拿房里有些一股木頭烘烤的味道,并不難聞,如同熏香一般。
鐘溢突然覺得有些困,驟降的體溫帶走了他太多的體力,在這樣溫暖的環境中,他突然就想睡過去。
但是他不能睡。
鐘溢強撐著站起來,想要打開桑拿房的門吹一下冷風,那門一打開,他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他卻已經無法做出反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鐘溢是在自己房間里醒來的,他感覺到了舒適和柔軟,甚至一時間不想睜開眼睛。
“醒了”
他聽到了鐘敬竹的聲音,這讓他一個激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問鐘敬竹“昨晚怎么回事”
鐘敬竹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在溫泉區的門口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鐘溢也說道“我在桑拿房失去了意識。”
接著兩人都沉默了。
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房間門被敲響,兩人一齊望了過去,還好下一秒,白婉的聲音從門后傳了過來,讓他們齊齊松了一口氣。
“哥哥讓我來叫你們,該吃早飯了。”
早飯期間,鐘溢和鐘敬竹詢問了一下昨晚的情況,池深表示昨晚做其他的去了,并沒有注意是誰把他們倆送回來的,但肯定不是他。
說著,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確實做其他的去了,不過他有處理干凈痕跡。
池深也問了問兩人昨晚有沒有看到一張白餅一樣的鬼臉,兩人也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
等他們吃完早飯,鐘溢似乎有些踟躇,他思考了一下,詢問池深“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池深微笑道“在房間里好好呆著,哪里也不要去,好好享受你們的假期。”
不知為何,鐘敬竹總覺得這個微笑有些滲人,而且你管這會死的地方叫假期
鐘溢十分上道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倆貿然行動,不但什么都調查不出來,還很可能把自己交代在這里,所以他才決定詢問一下池深的意見。
從港城離開之后,他就對池深有著莫名的信任。
既然池深說了哪里也不要去,那他就決定聽一聽池深的話。
不過他這個決定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他們回到酒店大樓,突然發現這里十分吵鬧,有幾個年輕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聊天,還有一個年輕人在和前臺說著什么事情,表情看起來很是不滿。
鐘溢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他看向池深“我們不是已經做足了這里很危險的宣傳”
池深看向那幾個看起來明顯還是學生的年輕人,也有些無奈“總有那么一些人不怎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