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鬼氣如潮水一般涌出,地面瞬間崩壞,鬼氣在土石之間游走,快速匯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陌刀,貫穿了整個監控室,也斬進了整個地面。
“見到我,你為什么不跑,而是留在這里”池深右手一揮,黑色鬼氣與陌刀悉數在他手中匯聚,如流水一般重新回到了池深的身體,“因為你的核就在這里。”
幾乎布滿整個監控室的枯手紛紛落下,姜皓天整個人型身體從墻壁上轟然落下,摔成了一灘骨架,隨后又化為黑色的鬼氣消失不見。
而就在這樣的殘壁斷垣中,一只枯手卻快速爬向了一臺電腦,十分迅速的按向鍵盤上的回車鍵,那是姜皓天殘存的最后一點意識,即使是死,他似乎也想發出去什么。
池深走過來,抬起腳踩住了那只手,很快,那只手也化成了黑色鬼氣消失不見。
池深看向了電腦屏幕,和姜皓天聊天的人名叫“慈父”,之前的聊天記錄都被清空了,而他沒有發出去的那句話是池深是鑰匙。
很快,被他斬壞的監控室墻壁崩塌,碎石淹沒了這一切,池深慢悠悠走出來,向著東山溫泉的大門走去。
在門口站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只鬼,他已經恢復了鬼魂的半透明模樣,低頭擦著眼鏡,看著池深走過來,季星沉重新戴好眼鏡,望著他“回去了。”
池深點了點頭“回去了。”
之前季星沉走過的山洞恢復了原樣,那只是一段走廊,季星沉一直被領著轉圈,所有才有一直走不出去的錯覺,這個時候,紅衣女鬼站在走廊中間,呆愣愣的雙手比劃著“我、救季星沉,季星沉”
她轉頭四處望了望“季星沉”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還有剛剛消失的鬼氣,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沒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季星沉你別死啊”
在室外溫泉區,一圈紅色的蠟燭將鐘敬竹還有兩個男大學生圈了起來,那紅色蠟燭燃著詭異的綠光,那些變異的人型觸及到綠光就化為了灰燼,在一次巨大的地面震動之后,那些融化的人型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如木雕一般停止了動作,迅速化為了一具枯骨。
幾人面面相覷,鬼臉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消失,他趕緊貼到了鐘敬竹身上,快速說著“解決了解決了,可以走了”
員工更衣室外的小屋里,鐘溢已經力竭,他本能的揮舞著手中的電鋸,卻終究被幾個融化的人體按在了地上,在意識消失之前,他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盡力向前伸出手,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
而在東山溫泉酒店外的某個山頂,一個人正在整理著帳篷,這塊地也被清理過,看起來是有人在這里野營了幾天,他長得很普通,可能是太冷了,他把外套拉鏈拉到頂,遮住了自己的脖子。
“看我抓到了什么”另外一個穿著戰術靴的人快步向山上走來。
衛卓看向了那個人,他手里提著一個小女孩,說是小女孩也不準確,因為女孩的身體是半透明的,這是一只鬼。
“我本來想去溫泉附近轉轉,看姜皓天干得怎樣,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不就是跟在池深旁邊那個小女鬼我看她鬼鬼祟祟在溫泉附近轉圈,好像想進去又沒有進去。”另外一個人笑著說著,“你說拿她去威脅池深有沒有用”
衛卓看都沒看那個小女孩一眼,搖了搖頭“沒用。”
“但是他們關系不是很好的嗎,池深好像還是她的爸爸”另外一個人不解的說著。
“你說誰是我爸爸”小女孩突然掙扎起來,“他才不是我爸爸,我討厭他”
衛卓這才看了一眼小女孩。
“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你們想池深死,”小女孩過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幾分惡鬼的恨意,“我也想他死,我可以幫你們,我我知道他的弱點,他不是活人,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