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老宅逛了一圈,池深與每一個住戶都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禮貌的詢問了他們自己可否住下的意愿,好在這里的住戶都是很好說話可以溝通的人,所有還存在的住戶都同意了他搬進來的請求,并且約定了一起友好相處。
只是他還是沒有搞清楚白家老宅為何會全是鬼,這里的鬼,是白家故意養的,還是有其他深層的原因。
現在就剩下最后一個住戶了。
池深看向了位于大宅正中的主屋。
這次不等池深詢問,無頭鬼就主動說道“這里被我們稱為死地,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要靠近那里,就有被撕碎的恐懼感從心里冒出來,我不敢過去。”
“哥哥,那邊很嚇人,不要過去,會死的,”壽衣小男孩也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我之前看到一個鬼走過去,還沒接近門就變成了一片片雪花一樣的碎片。”
連生無可戀的紅衣女鬼的頭也吚吚嗚嗚開始說話,不過這里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么。
見池深還要往前走,紅衣女鬼立刻用自己僅剩的一只手抓住欄桿,想要跑。
“這是最后一位未來的朋友。”池深說道,“謝謝你們給我帶路,給我講解每個住戶的興趣愛好,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不辛”無頭鬼說一半的話卡住了。
三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紅衣女鬼率先用手拖著自己的頭溜沒影了,無頭鬼這才反應過來,自由了沖呀
反應最慢的是壽衣小男孩,他剛轉過身,就被池深拉住了。
壽衣小男孩眼中露出絕望來,難道跑慢了,也是死嗎
“你衣服上有東西。”
池深如拍落灰塵般拍落壽衣小男孩身后的一個符咒,隨后道“快回去休息吧。”
壽衣小男孩一瞬間幾乎有感動的眼淚涌了出來,他用他從來沒有過的速度嗖一下從墻里面穿過,一邊跑一邊大笑,沒一會兒就跑沒影兒了。
看到如此歡快的幾只鬼,池深也覺得自己被感染了,露出笑容來。
隨后他看向了手中的符咒,在死亡游戲里,他更多的是研究如何用鬼的辦法殺掉鬼,而不是用符咒之類的辦法控制鬼,所以他對符咒并沒有太多研究。
他將符咒收了起來,決定以后去問問懂行的人。
老宅的主屋看起來十分正常,和那些有不明水滴滴落、貼滿符咒、或者有鮮血滲出的房屋比,那確實是正常無比。
這間屋子甚至沒有貼符咒,只貼著一張封條。
池深慢慢走過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主屋的方向傳來,他感到自己踏入了某只厲鬼的領域,從主屋傳來了壓迫感,那種壓迫感似乎能勾起人內心的黑暗面,讓人產生想要撕碎、吞食什么的欲望,每一步,他都受到了來自主屋方向的阻力。
在死亡游戲里,池深見過成千上萬的鬼魂,遇到過千奇百怪的能力,這樣能喚起人暴戾欲望的鬼,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如此強大的擁有這個能力的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鬼所能影響的感情,往往是鬼自己所期望的感情,池深不由得在想,這個鬼生前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讓他有如此強大、又如此兇狠暴戾的能力。
大門的封條上用暗紅色的筆寫著幾個字擅入者死
池深對紅色異常敏銳,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干涸的血跡。
古舊破敗的雕花回廊,到處都是霉爛的氣味,兩個年輕人從里面穿行而過。
賀超的臉有些臭,他們剛剛路過了好幾只鬼怪,雖然沒有受什么實質性傷害,但那場面還是讓人本能的感到害怕。
盧向陽臉色發白,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東張西望,他走路都有些搖晃。
“超哥,你有沒有聽見滴水聲”盧向陽努力讓自己靠近點賀超,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