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上的碎花裙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和現在面容干枯的女鬼截然不同,只有身上那條藍白色的裙子還能將兩人聯系到一起。
下面有文字介紹受害人趙某,被殺害后放干了鮮血。
“這件案子已經破了,”季星沉說道,“犯人已經死了。”
池深直接將這個這篇博文拉到了最后,果然看到主犯在二十幾年前就被抓獲,判了死立執,死刑已執行。
兇手在二十幾年前已經死了。
由此,池深又有了新的疑問。
之前他覺得人死了變成鬼,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前兩天卻發現,還有一個機構管抓鬼,那像碎花裙這種,由惡行案件變成的鬼,沒有人來管理嗎就放任她們在時間游蕩,隨機害人
放在以前,池深可能會打電話問問白家,甚至用這個當做和白錫明拉近關系的話題,但現在嘛,他立刻就打電話給袁義平。
相比起白家,他肯定選擇相信公職人員。
袁義平接得很快,第一句話就是“你遇到鬼了你聽我一句勸,搬出白家老宅,那個地方太危險,不適合你這種普通人住。”
“還好吧,”池深看了看一旁的季星沉,又看了看垂著頭筆直站在屋內的碎花裙,說道,“我覺得他們還挺好相處的,不過我還真有點擔心。”
袁義平“好相處”
池深決定避開這個問題,這點上和袁義平怕是永遠也說不清楚,他語氣帶上了一絲擔憂“那個死在我屋外面的人,會變成鬼來找我嗎”
他沒有直接問二十幾年前的案子,因為他也不是完全信任袁義平,畢竟這個抓鬼機構真這么有用,那這一整個宅子的鬼就不應該存在。
袁義平一下被噎住“你不擔心你住在那個鬼宅里被鬼纏上,卻擔心一個剛死的人會不會來找你”
“那肯定,”池深語氣十分正經,“我和這個房子里面的鬼無冤無仇,他們肯定不會來找我,但那個新死的人就不一定了,他說不定會覺得我見死不救,雖然我確實沒見死,不然還是要救一救。”
袁義平“”
池深“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準備”
袁義平那邊深深呼出一口氣“不用,我們都處理了,賀超不會變成厲鬼,這種殺人案,我們都會處理后續可能會變成的厲鬼的受害人。”
池深看向了碎花裙,按照袁義平的說法,碎花裙為什么會存在
“是不管多久的案子,只要能找到的鬼,你們都會處理嗎”池深問道。
“不能叫處理,”袁義平在那頭說道,“我們內部說法都是超度,港城這塊我也是前兩年才來的,之前特安局并沒有這么完成的編制,還是按照家族式在處理,港城的事件都是白家在處理,雖然白家最近有些奇怪,但在老一輩的時候,他們辦事還是靠譜的。”
靠譜的白家主宅,現任族長白錫明的書房內,白錫明拿著手機,又給池深打了個電話,這次是占線。
賀老“應該是他剛脫離危險,給你回電話,你們倆時間剛好重了。”
白錫明放下手機,又喝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情緒,依舊笑著“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就是最后兩個字,他說得不是太云淡風輕。
然而又五分鐘過去,手機還是沒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