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看到老僵尸,有點意外,不過還是笑著打招呼“老先生,晚上好。”
他與老僵尸的距離不超過三米,那腐臭的氣味幾乎飄到了他臉上,不過池深覺得對身體不好的人要有應該的尊重,所以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而是禮貌問候。
眨眼間,老僵尸就蹦到了池深面前,速度之快甚至讓其他幾人都震驚,看到僵尸的手幾乎伸到了池深臉上,膽子小的甚至捂住了臉,他們可不會去幫池深,畢竟他們跟池深可不熟。
白然則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連閉氣都忘記了,原本他看到池深,還在怨毒的想他怎么還活著,此刻見池深主動送到老僵尸手上,那就只有一死了,還免了他往后的準備。
白恒青也覺得有些遺憾,原本還想著把池深帶回去,延續長家血脈,沒想到他現在就這樣突兀的闖進來,那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他并不會出手去救池深,這并不值得,因為在他看來,白錫明還年輕,還可以給白家添血脈,池深有也可以,沒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老僵尸距離池深不到半米,池深并沒有躲開,只是淡然看著他,臉上還帶著禮貌的微笑。
就在其他人都心生惋惜、甚至捂住眼睛之際,那老僵尸似乎終于看清了他遇到誰,猛然向后跳了一步,隨后跟按下后退鍵一樣,瘋狂向后蹦,那模樣幾乎要蹦出殘影來。
白然直接僵住了,勾起的嘴角直接僵在半空,眼神透出怨毒來,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人還不死,這個老宅里傳說中無法降服的僵尸也是一個廢物嗎
其他幾人猛然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現在他們應該可以自由呼吸了吧他們趕緊狂吸了幾口空氣,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來憋氣快把自己憋死了。
“我覺得我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但這種世面,我真沒見過。”
戴眼鏡的小輩抱著筆記本,快速將這個情況記下來。
在他們的記錄里,僵尸腦子一直都不太靈光,是最不會思考的那類鬼怪,但他們同時力氣極大,移動速度也快,屬于最好役使的那類,就是比較麻煩的是,他們是尸體,普通人也看得見,保管也是一個問題,在這個現在社會里,很明顯已經不適合拿出來了,所以現在役使僵尸的人越來越少。
因為腦袋不太靈光,或者說根本沒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僵尸只是根據活人的陽氣而動,只有被收服的僵尸才會聽人的指令,這種可以自由活動的僵尸碰到活人,不僅不吃人,反而還跑得飛快的情況,他可是第一次見,必須得記錄下來。
“原來不吃人啊。”有小輩終于順好了氣,好奇走過去看老僵尸,“我還以為多厲害,結果見人就慫。”
老僵尸后退得極快,但因為后退的路徑要經過他們旁邊,所以那人看好時間,手一搭,就搭到了老僵尸的帽子上,手一抬,就想把那帽子給揭下來。
“住手”白恒青也沒搞懂現在是個什么情況,這老僵尸的底細他可清楚得很,他都以為池深死定了,沒想到這老僵尸竟然跑了,這兒這么多活人,這老僵尸也不看一眼,就跟懼怕著什么一樣,飛速逃跑。
就算是逃跑,也不是他家這幾個小輩可以隨意冒犯的,白恒青看著后輩要作死,趕緊出聲提醒。
但是已經晚了,那小輩的手已經放在了老僵尸的帽子上。
原本在后退的老僵尸轉過了頭,用腐爛干癟的臉看向那個小輩。
那小輩的手也僵住了,不是連池深那個什么都不會的人都不理嗎,怎么會看他
不過只是一個僵尸,他也能對付,他另外一只手快速在包里一模,摸出一張役使符咒來,因為今晚十分兇險,所以他們這些護法小輩也準備了不少符咒,甚至每個人都把符咒貼滿了外套襯底,以備不時之需。
他突然聽到有人笑了一聲,不過這時候他沒有時間去管誰在笑,手中快速將役使符咒貼了上去。
在符咒觸到額頭的那一瞬間,老僵尸的獠牙突然長出,小輩心里一驚,怎么回事,不應該被封住不能再行動嗎,這怎么還開始變厲害的
老僵尸僵硬的手發出關節活動的嘎嘎聲,他猛然抬手,將額頭上的符咒一把扯下來,另一只手掐著小輩,一口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