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池深抓住鬼臉,將他扔了出去。
“啊”
在鬼臉的驚叫聲中,他準確的落在了盧向陽的身后,看著拿著各種法器氣勢洶洶而來的人,鬼臉立刻將自己膨大數倍,張開可以塞進幾個籃球的大嘴,口中陰氣噴出,所過之處冰霜凝結,仿佛來到了北國的寒冬。
人群紛紛避讓,避讓不及的人被濃重的陰氣一吹,立刻被凍住,臉色發青,倒在了地上,不過他們并沒有大礙,在白家這種地方,最多也就生一場大病,性命無憂。
“我這么厲害嗎”看著自己的戰績,鬼臉陷入短暫的思考,隨后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他的原因,但他現在可以假裝自己很厲害
這時,盧向陽已經爬到了二樓的窗戶邊上,他的手搭在窗沿上,像是被灼燒般,立刻冒出了血泡,他卻沒有將手收回來,咬牙繼續往上爬。
池深也看到了這一幕,想到白然那滿屋的符咒,他帶著無面鏡進去,所以斷臂鬼和鬼臉都沒有觸發房間里的符咒,但盧向陽現在就不同了。
他思考了一下,正常人不會一打幾十人,但是爬個二樓應該沒問題的吧
說做就做,池深甚至沒有助跑,他直接在墻上借力一踏,兩步踏上二樓的窗戶,在大家驚嘆的目光中,手撐著窗戶輕輕一躍,就進了白然房間。
白然房間的門已經打開,看樣子是拿著東西準備跑路了,但是他瘸了一條腿,自然跑不過池深,所以池深輕而易舉的將他抓了回來,在白然滿臉驚恐中,將他從窗戶扔了下去。
隨后他拍拍手,笑著對盧向陽說“不謝。”
被鬼臉噴出來的陰氣所懾,此時也沒有人再敢上前,甚至膽小惜命的,已經向后退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池深將白然扔下來之后,自己也十分帥氣利落的從二樓窗戶跳了下來,隨后他也不嫌棄盧向陽滿身膿瘡,一只手搭在盧向陽大概是肩膀的位置,笑著看向眾人“慌什么,你們就這么不想聽完受害人自述嗎是你們其中,還有共犯嗎”
這一句話徹底鎮住了眾人,如果不聽,就要背上殺害白家外姓徒弟的罪名,這誰都不愿意擔。
“你慢慢說,”池深拍了拍盧向陽肩膀,“我知道你不善言辭,現在這個情況,你可以隨意說明,沒有人會打斷你。”
盧向陽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向他鞠了一躬,重新向白然走去。
白然被池深扔到了燈光的最中間,柔軟的草地并沒有讓他摔出大礙,但他還是抱住了自己的斷腳痛呼“媽媽,媽媽,救我”
許秀蕓想要上前,被其他人拉住,就連白錫明也攔住了她,許秀蕓只能在人群后面淚流滿面。
“我確實是盧向陽。”
上半身長滿瘤子與膿瘡的盧向陽走到了燈光之下,他抬起手,一點點剝開擋住了自己臉的瘤子。
在他手伸入瘤子的那一瞬間,濃臭的鮮血噴涌而出,滴滴答答掉落在地,更加濃烈的腐臭味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甚至有人開始干嘔起來。
他的人眼里也涌現出巨大的痛苦情緒,但他并沒有停止,他用自己的手,一點點扯爛那些保護著他的瘤子,撕開巨大的嘴巴,一團團血肉從他臉上掉落,最后他從中找到了屬于盧向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