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好香。”
在他停下來這片刻,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陰冷的寒氣凍住了他手臂上流血的傷口,那是鬼在吸食他的血液。
小腿也在發冷,他低頭一看,一張鬼臉突兀的貼在了他的小腿之上,那陰冷的寒意透過布料,滲入了他的骨髓里,凍得他發抖。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哀嚎,他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向他走過來,他掙扎著掙脫女鬼的束縛往前跑“快,快報警救我救”
在看清那人的樣貌之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那確實是一個正常的、普通的戴著眼鏡的上班族的形象,他的身上既沒有血跡也沒有傷口,但是他整個人都是半透明的。
他也是鬼。
“我希望你能自己去警局。”那個戴著眼鏡的鬼開口說話了。
“不、不”他跌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哭大喊,又哭著爬起來想要繼續跑,一個黑影卻從他影子里鉆了出來,拉住了他的褲腳。
戴著眼鏡的鬼冷漠看著他,說話的聲音卻是禮貌的“那就把他拖過去吧。”
他知道,這個禮貌,并不是對著他的。
池深和李序已經到了特安局做筆錄了,沒多久,突然有人敲門進來,神色怪異道“嫌犯來自首了。”
拿著筆都快睡著的許家遠猛然抬頭“誰哪兒來自首了”
袁義平已經率先走了出去,很快就帶回來一個發著抖的年輕男人,他看起來意識模糊,話都說不清楚,許家遠只能趕緊去找人給他看看,又被袁義平制止了。
“沒事,嚇的,”袁義平說道,“給他倒杯熱茶。”
許家遠站起來去倒茶,池深已經從做筆錄的房間走出來,看著這個在大廳發抖的男人,他偏頭說道“白家人”
袁義平抬頭看池深“你認識他”
“在白恒青那里見過。”池深說道。
許家遠已經倒水回來了,他問了一句“那天晚上這么多人,你都能記住他”
池深笑了笑“因為他表現得最積極,沖在了最前面。”
聽著池深的話,那人才猛然驚醒,又看到了袁義平和許家遠,整個人愣住了。
許家遠在旁邊看著他“港北工地的事,是你做的嗎”
那人猛然搖頭“不是”
李序在一旁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明明都沒問什么事。”
袁義平則是說道“我去拿斧頭。”
那人立刻身體不穩,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驚恐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就想賺點小錢”
袁義平疲憊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走程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