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然一道聲音出現,“袁義平,這是在做什么”
池深看向了說話的那人,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相周正,帶著銳氣,這人一出現,鬼臉的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
那人也看著池深,言語間充滿了質疑“你讓一個普通人去厲鬼的房間而且這人厲鬼纏身,你還不幫忙解決”
“他有和鬼溝通的特殊方法,對這個案子應該很有用看,先試試看。”袁義平和那人解釋道。
“他們是我朋友,我是自愿厲鬼纏身。”池深微笑著說道。
袁義平和池深介紹了一下,說是年輕人是鐘家傳人,鐘溢,這次特地跑過來支援港城,說話的時候,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看向鐘溢的目光多是贊賞與羨慕。
聽了池深的話,鐘溢明顯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厲鬼纏身會折壽,即使他們不害你,你也應該送他們去超度,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我其實努力在幫他們超度了,”池深陷入了思考,“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努力了半個月,一點成效都沒有。”
他的目光飄向了鬼臉,鬼臉立刻將自己縮成一團,假裝自己不存在。
鐘溢嚴肅說道“我可以幫你做一場法事,幫你朋友們超度。”
池深笑了笑“這個我需要征求一下他們意見。”
鐘溢也沒有堅持,他見兩人還是要往關押厲鬼的房間走,又提醒了一句“袁哥,你能保證這次審訊的安全嗎”
袁義平點頭“我能。”
鐘溢還有疑慮,他皺著眉似乎還想說什么。
袁義平只得說道“你可以跟進來看看,也算是以防意外。”
鐘溢又看了看池深,妥協道“好吧。”
袁義平帶著兩人兩鬼來到一扇掛著八卦鏡貼著符紙的門前,拉開門,里面是一個貼滿符咒的房間,里面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個木桌,木桌上鋪著黃布,其上放著一個紙人。
剛走進去,鬼臉就害怕的想要往池深影子里鉆,季星沉一臉冷漠的將他揪出來,他只得委委屈屈的躲在了池深背后。
“盧向陽身上那個破碎的鬼魂被我們剝離下來,憑依在了紙人上。”袁義平說道,“這可能也是一位受害人,我們希望能確認她的身份。”
“我試試。”池深說道。
袁義平說道“我和鐘溢會在一旁保證你的安全。”
鐘溢也點點頭“有不對勁你就直接說出來,只需要知道她的一些基本信息就可以,不用去探究她到底如何死的,那可能會激怒他,你要時刻記得,你的安全是第一位。”
池深笑了“好。”
鐘溢又道“需要我們配合嗎”
池深看向了紙人“你們安靜一點就好。”
鐘溢好像有點不習慣有人和他這樣說話,抓了抓頭發,還是選擇了閉嘴,袁義平則是平靜看著紙人。
紙人只有巴掌大小,用紅筆畫出了五官,底下鋪著一些樹枝,池深一眼看去,就發現那靈魂不僅是憑依在紙人身上,連那些樹枝上也有。
那些靈魂的碎片如同砂礫散落在樹枝間,碎得非常徹底。
有些麻煩。
池深輕輕抬起手,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還是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