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也沒有為難她,手下繼續折著紙糖,折了許多口味。
好一會兒女人才小心翼翼說道“可以折點陳皮糖嗎軍軍喜歡吃那個。”
池深點了點頭,折了一大把陳皮糖,還把糖紙涂成了黃色。軍軍是男孩的名字,池深在看完女人記憶的時候就知道,男孩叫杜軍,而女人自己的名字就比較麻煩,因為她自己已經忘記了,不過沒關系,池深從男孩的女同學家回來,和男孩說作為交換,他需要看他所經歷過的事情,所以池深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女人名叫勝玉蘭。
他們都忘記了自己名字,卻還記得對方名字。
一直折到茶幾上的水果盤放不下,池深才停止了手里的動作,將這些糖拿到了露臺上,放在鐵盆里燒掉,在最后一顆紙糖化為煙塵的那一刻,一盆糖出現在了茶幾上,紅衣女鬼和鬼臉歡呼著要去搶,季星沉卻先一步將那盆糖端了起來,先給鬼臉和紅衣女鬼一人抓了一把,隨后又去分給了其他人。
如果真的自由分配,那這兩只鬼能把這一盆糖都給包了。
很快季星沉走了一圈回來,給房間里的男孩,和柜子里的鬼都分了糖,他手里的盆已經空了,他把糖分完了,并沒有給自己留。
紅衣女鬼已經把自己的糖吃完了,她看到季星沉出來,快速跑過去,揪著季星沉的衣服去翻裝糖的盤子,發現空空如也,十分失望,隨后又不死心的去翻季星沉衣兜,發現一個糖都沒有,這才失落的放棄。
池深看著好笑,他將食指輕輕放在唇邊,向著季星沉比了個手勢“噓。”
季星沉看了他一眼,隨即覺得衣兜一沉,那里面已經裝滿了糖。
“是奶糖哦。”池深和季星沉比著口型。
季星沉看著池深,冷靜道“我要休息一會兒。”
說完,他迅速化為黑影融進了池深影子里。
池深愉快的笑了起來,在大家吃糖的快樂氛圍下,他拿出了竹篾和箱子最底下的宣紙。
他十分熟練的將竹篾彎起來,形成一個頭大小的的圓,他看了看勝玉蘭的模樣,調整了圓的大小,用棉線纏住,又拿起了另外一條竹篾。
池深當然不會覺得杜軍說的希望媽媽能走出去,是真的只是想讓勝玉蘭走出這個門,這作為一個愿望的話,那也太簡單了點,所以池深覺得肯定不會是這樣
杜軍肯定是想讓勝玉蘭擁有自己的生活,過上自己的人生,媽媽能夠走出這個門,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既然如此,勝玉蘭作為一只鬼,怎么出門就成為了一個問題。
但是沒關系,池深會的手藝夠多,他可以幫杜軍實現,只是讓勝玉蘭真的活過來,然后擁有自己的人生,實現這個難度有點大,不過讓勝玉蘭暫時可以像活人那樣活動,還是沒關系的。
只需要幫勝玉蘭找到一個像人的憑依物,再加上他的一小點幫助,那就沒問題了。
池深已經用手中的竹篾捆出了一個橢圓形,他調整了一下橢圓形的模樣,這樣一來,那橢圓形就不太像橢圓形,而更像是一個人的頭顱。
在死亡游戲里總是會體驗各種各樣的人生,學會各種各樣的知識。
所以他會扎紙人這種手藝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