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話,你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許秀蕓看著他們,用從未有過的震驚質疑的語氣詢問著。
季星沉并沒有看她,他低著頭,手微微抬了抬,似乎想要回應剛才池深向他伸出手的動作,但他并沒有如之前一樣握住池深的手,只是平靜說道“是。”
許秀蕓不可置信的看著池深“你就這么算計你媽媽”
池深平靜道“我已經說了,不關我事。”
而在一旁躲著的李序早就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現在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震驚我全家
他回頭用我不是在做夢吧的語氣問身邊的兩只鬼“這是池深的媽媽”
黃玲玲點點頭“就是哥哥的媽媽。”
李序又轉頭看看碎花裙“親媽”
碎花裙捂著自己掉皮的半邊臉,說道“親媽。”
“他還有個弟弟”李序繼續詢問。
黃玲玲說道“死了,是個超級壞的小白臉。”
李序露出吃瓜表情“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說兩個字牛逼。”
他們話音剛落,突然起了風。
黃玲玲和碎花裙都將李序往后護了護,那陣風并沒有來到李序這里,但是李序卻聞到了一股臭味,那像是內臟堆在一起發酵了十天十夜的臭味,刺激得他生理性干嘔起來,不過他干嘔的同時,也努力瞪大了眼睛看著池深的方向。
就是死,也要把這個瓜吃了再死,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原來那天來找我的不是我親愛的哥哥。”
混合著惡臭而來的,是白然的聲音。
“我就覺得奇怪,我那個哥哥從老宅出去之后,就只會虛偽的笑,為什么會用那么冷漠的表情來問我。”一道黑氣從廚房走了出來,那黑氣之中是白然泛紅的雙眼,鬼魂血紅的雙眼,那是嗜血與恨意的表現。
白然睜著那雙血眸陰狠盯池深“哥哥,你以為是你讓我死,所以我死了,但是你沒有想明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自己選擇的死”
池深看著白然,視線落在白然捂住的脖頸上,那里不停有鮮血涌出來,微笑道“勇氣可嘉,停留在死時候的痛苦的味道,很快樂吧”
這句話一出來,那頸部涌出的鮮血突然失控,白然的雙眼也露出了兇光,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甚至笑了起來“哈哈哈,我也要讓你嘗嘗這個味道,你也應該嘗嘗,一直重復著死亡時候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他雙眼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語氣陰狠說著“被特安局處死,不會變成厲鬼,你知道嗎所以你以為你算計了我,要讓我死,但這是我自己選擇了死只有這樣,我才能出來折磨你,讓你和我一起死”
“其實我想到了這點,”季星沉池深在一旁說道,用討論什么物理公式一般的語氣和池深說著,“黃強也沒有鬼魂留下來,我猜想,如果是受到了司法審判,可能是因為行刑人意志堅定,而且堅信正義,所以可以讓罪犯魂魄也消失,不會化為餓鬼,也可能是事后會做法事,總之,不會有魂魄留下來。”
“所以白然不能走司法審判。”
季星沉向著白然看了一眼,如同看什么死物一般,繼續說著。
“我需要他化為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