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送走幾位生化組的教授,才總算給了江維德一個眼神。
不過他只是從江維德身上一掃而過,并沒為江維德的焦慮停留分毫。
他沖張昭和微笑,真心實意道“老師,你說得對,高塔小組才是我的歸宿。”
張昭和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就好。”
黎容與張昭和慢悠悠的往樓下走,江維德卻推說工作還沒完成,轉而走了另一個方向。
黎容也沒挽留,他出了紅娑大院,轉頭望向天空,這才發現,今天烏云滾滾,沒有月光,更沒有星辰。
黎容正望著如漩渦一般的黑色出神,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卻在不遠處響起。
他被打擾了思緒,只好低頭看去,張昭和也瞇著眼睛,一語不發的看向刺破黑暗的遠光燈。
借著光亮,可以看到純黑的車體上,有九區的標志。
那是九區辦公的商務用車。
黎容手指一緊,不由自主的攥起拳來,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能感受到他的緊張。
張昭和自然也感受到了,所以他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
車子緩緩起步,最終停在了黎容面前。
車門打開,夜色里,能看到岑崤就坐在后面。
只是他沒轉頭,甚至都沒看黎容一眼,而是沉聲說了句“上車。”
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怒意。
黎容沒動,張昭和也沒動。
張昭和自然知道,自己在鬼眼組隊長眼里,大概什么也不是,但他不急,更不說話,只是悠然看著。
倒是司機下了車,小跑到黎容面前,友善的笑道“黎先生,我們岑隊長要跟你商量點事,已經等你很久了。”
黎容喉結滾動,聲音平淡“他怎么知道我的位置”
司機一臉無辜“黎先生,上車再談吧。”
黎容卻嗤笑搖頭“簡復啊,還真是大材小用。”
張昭和終于開口“看起來不像要好好說話的意思啊,需要我麻煩一下紅娑的安保嗎”
黎容深吸一口氣,冷淡道“不必,我確實有些話要跟岑隊長說清楚。”
說罷,他朝車門走去。
他剛躬下腰,就被一只手粗魯的扯了進去,在黑暗的掩映下,張昭和只能看到,黎容狼狽的撞到了岑崤的身上,羞憤的低罵了一聲。
下一秒,車門緊閉,頭也不回的走了。
車內,黎容就著被拉扯的姿勢躺在岑崤懷里,手指不老實的撫摸著岑崤的腹肌。
“等很久了吧,吃飯了沒”
岑崤將黎容不老實的手指捉回來,包裹在掌心里“不餓,你也不穿多點,手凍得這么涼。”
司機是岑家自己人,自然對車后的動靜視而不見。
黎容一笑,懶洋洋直起身子來,一邊蹙眉咳嗽一邊撒嬌“你不餓我餓了,有沒有水啊,哭的我嗓子都要啞了。”
岑崤擰開杯蓋,將水杯遞給他,意味深長道“哭的倒是比在床上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