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咬著牙,不由得出了些冷汗。
他是有經驗的,趕緊忍著痛動了動腳踝,發現骨頭沒問題,就是崴的比較厲害,估計不能走了。
“黎容,沒事吧,崴到腳了”
“哎呀,趕緊去校醫院看看,別傷了骨頭”
“校醫院離這兒也遠啊,哪位老師車停在附近了”
“快快快,坐下,先別亂動。”
黎容扶著柱子站起身來,嘴唇有些蒼白,他彎著左腿,靠右腿站著,還不忘安慰別人“沒事,我有經驗,沒傷到骨頭,先拍照吧。”
其實他也疼的想去醫院止痛,本想給岑崤打個電話,讓岑崤來接他,但想到剛剛岑崤說要給岑擎個面子,陪校長,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不是什么大事,崴個腳而已,更疼的他也不是沒經歷過。
“不行,你別不當回事,正好我老公也在場館,我找他出來給你看看。”有個女老師盯著黎容高腫的腳踝,焦急的給自己老公打電話。
這位老師的老公就是校醫院的主任,就在隔壁場館里,跟著校長一起參加畢業典禮。
一個電話撥過去,女老師利索的交代了這邊的事,還不忘囑咐,黎容不方便走,最好有個車之類的。
主任接了老婆電話立刻跟校長告假“校長,有個學生在校史館門口崴了腳,挺嚴重的,我老婆讓我過去看看。”
校長“唐老師的學生嗎”
主任“是紅娑的黎容,我車停在三教了,我先開過去。”
岑崤皺起眉,拔腿就走,淡淡留下一句“我也過去。”
校長一把抓住他“一會兒幾位會長要來,你過去干嘛”
岑崤簡短道“我車在附近。”
主任也沒想太多“好好好,那你快跟我走,校醫院挺遠的。”
岑崤不用他說,走的比他還要快,主任差點沒跟上。
岑崤趕到校史館門口的時候,黎容正在臺階上坐著,學士服撩起來,褲腿卷著,露出紅腫的腳踝。
他疼的臉色發白,頂著濃郁的日光,皺著一張臉,被曬得蔫巴巴。
看到岑崤他還有些詫異,哼哼唧唧道“你怎么來了”
岑崤望著他高腫的腳踝,無奈的嘆氣,本有些生氣他把自己傷成這樣,但聽那軟綿綿的語氣又什么都說不出。
主任指揮道“來來來,搭把手,岑崤的車就在附近,把黎容扶過去。”
黎容卻朝岑崤伸出一只胳膊,眨巴著眼睛“好疼啊,扶我一把。”
岑崤接過他的手,安撫似的輕揉了一下,卻沒上去扶他,反而順勢攬著他的背,托起他的膝窩,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寬松的學士服在暖風中搖曳,黎容趕緊用胳膊摟住岑崤的脖頸,袖口沿著他白皙的小臂掉了下去,他扭過頭,將臉埋在岑崤的肩頭,不讓人看清自己。
但也因此,他脖頸上掛著的項鏈從寬大的領口滑了出來,雪花狀的戒指顯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與岑崤手上戴著的那個,如此相像。
主任行醫多年沒見過這種熱情的場面,尤其是做出這個動作的還是鬼眼組組長和高塔小組組長。
他推了推眼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說這種情況的扭傷,病人應該還可以跳著走
說背著要比抱著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