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沒有半分猶豫,揪著死拽著自己衣領的那只手的小指用力一掰,就聽見崔明洋扭曲著身子鬼哭狼嚎起來。
“嗷嗷嗷松開手指要斷了”
黎容瞇了瞇眼,又加了幾分力道,見崔明洋的確疼的不行了,才一甩手,嫌惡的踹了一腳。
一套動作干凈利落,雖然力氣稍顯不足,但勝在狠絕。
這些都是,他在岑崤身邊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練出來的格斗技巧。
崔明洋抱著小指縮成一團,頭抵著地,腿亂蹬著,磕破的嘴唇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一邊痛苦的掙扎,一邊嘶哈嘶哈的怪叫。
“黎容你等著你完了我爸媽不會放過你操疼死我了”
岑崤敲打黑板擦的動作一停,細微粉筆灰被揚起來,在熹微光芒里打著旋兒。
黎容看起來的確虛弱蒼白的厲害,所以他留在這兒沒走。
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然而黎容剛教訓完人,就又恢復成一副蒼白無力病怏怏的模樣。
他捂著胸口,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肺給咳出來,一張清秀精致的臉皺成一團,眼皮也難受的耷拉著。
“咳咳咳”
岑崤總算笑出聲。
他悠哉悠哉的看完了這一出鬧劇,將黑板擦往手心一收,抖了抖手指尖的灰,轉身就要走。
“岑崤”
岑崤神經一緊,停住腳步,扭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黎容。
黎容扶著洗手臺,細長白皙的手指潮呼呼的,骨節凸起的格外漂亮,他一邊蹙眉,一邊輕喘著問道“岑崤同學看到新班長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不打算報告一下老師嗎”
岑崤挑了下眉,目光在滿嘴血沫縮在瓷磚上呻吟的崔明洋,和弱不禁風毫發無傷的黎容之間逡巡片刻,表情玩味。
“我憑什么幫你”
黎容滿臉憂色,神情愴然“你不幫我倒也沒什么,只是你以后再叫班長,答應的就是這張臉。”
黎容指了指氣成豬肝色的崔明洋。
岑崤“”
他倒真的看了一眼崔明洋的臉,果然下一秒就嫌惡的移開目光。
這個理由他接受了。
黎容見他不說話,心中了然,于是眉眼微彎,壓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岑崤在床上很愛喊他班長。
哪怕年輕幾歲,一些刻入骨髓的x癖是沒那么容易改變的。
只不過那僥幸得逞的愉悅只展露了半秒,黎容立刻收起眼睛的弧度,低著頭,捂著胃,一邊輕喘,一邊展露自己的脆弱。
他打濕的頭發已經半干,臉上的水珠也蒸發干凈,只有嘴唇還依舊潮濕瑩潤,微微開合,依稀可見緊咬的整齊潔白的牙關。
岑崤盯著他看了幾秒,扯了扯唇,戲謔道“用不用我再幫你叫輛救護車”
這點裝可憐的伎倆,他不至于看不穿。
黎容知道把戲敗露,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調整策略,抬起桃花眼,眼皮皺著,眼尾下塌,無辜的望著岑崤“我是真疼”
那語氣軟呼呼又帶著點委屈,叫的岑崤心里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黎容每天一個釣人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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