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輕輕嘆了一口氣,憂愁的揉了揉眉心,失望道“我還是不要了。”
黎容走后,店員低聲對身邊的同事說“現在的學生可玩的太瘋了,腳踩兩只船連性別都跨了。”
同事“長得好看,招人唄。”
黎容最后買了一個沒有任何愛情象征的麥穗胸針。
他不打算真讓十七歲的小姑娘下不來臺,宋家沒必要當面羞辱他,他也沒必要花心思報復回去,那些跌碎三觀的場面更不必發生,以后互不相干就好。
宋沅沅在七班,七班和實驗班隔著一道天井,也算遙遙相對。
黎容爬到六樓,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他強忍咳嗽,用搓熱的掌心輕輕摩擦頸窩,減輕喉嚨的壓力,等呼吸平穩,才掏出首飾盒。
棉衣兜里的首飾盒已經被他的體溫捂的溫熱,如今走廊的風一過,瞬間又變得發涼。
黎容站在門口正準備叫人,卻發現宋沅沅在跟人起爭執。
“哎喲宋沅沅,你男朋友不是黎容么,你總給岑崤發什么消息啊”
“噗不是吧,宋沅沅你還沒分手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內幕消息啊,紅娑內部可把他爸媽定性成污點學者了。”
“你家跟黎家走的那么近,不會也不干凈吧,不是都說蛇鼠一窩么”
“現在一想你當初炫耀你男朋友我就好想笑不是,好同情你哦”
奚落宋沅沅的是幾個家里有紅娑背景的女生,早就看不慣宋沅沅被人選成班花,還能跟黎容談戀愛。
不過風水輪流轉,現在沾上黎家已經不是什么好事了。
宋沅沅面色漲紅,敏感至極,立刻厲聲反駁道“我和黎容早就分手了,你們少胡說八道”
“啊我們怎么沒聽說分手啊,你不是前幾天還去找人家么”
宋沅沅冷笑,高揚起脖頸,露出一副輕蔑的姿態“沒有通知您真不好意思哦,你有空說別人的閑話,倒不如再看看這次的考試成績呢,紅娑教授的后代考不進a大,肯定比和某個污點學者的兒子談過戀愛更丟臉吧。”
“那還是你更丟臉一點哦,反正我媽媽早就告訴我離黎容遠點。”
宋沅沅血氣翻滾,氣的胸口直疼,還要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好意思,我們家根正苗紅,早就跟黎家沒有生意往來了。”
宋沅沅一甩馬尾辮,冷哼一聲,抱著保溫杯想去熱水房接水。
路過第二排座位,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抬腿猛地踹了一下身邊女生的椅子,那女生嚇的整個人一抖,筆尖在卷子上劃出丑陋的痕跡。
“紀小川你能不能不在教室吃烤腸,臭死了我從沒見過你這么邋遢的女生”
被叫做紀小川的女生抬眼看了宋沅沅一眼,又默默的把頭埋在雙臂間,手指緊張戒備的揪在一起,扭的骨頭咯吱咯吱響。
“我我餓,昨昨天”
宋沅沅根本不聽她說話,故意大聲道“臭啞巴,跟你說話真的會折壽。”
那幾個紅娑的女生看到紀小川窘迫的樣子,也不揪著宋沅沅審判了,跟著說起風涼話。
“天,味道都飄過來了,全是香精,我爸爸都不讓我吃那種垃圾。”
“救命,能不能換座位啊。”
“哎,上次我看到紀小川跟實驗班的崔明洋搭訕,崔明洋直接嚇跑了,笑死我了。”
紀小川呼吸急促,參差不齊的劉海遮住她圓溜溜的眼睛,她眼角處,有一塊月牙狀的淤青。
那處淤青讓原本可愛的圓眼睛多了幾分狼狽和殘忍。
“我沒沒搭訕。”